周笙白道:「雪姻說,在這世間想要生存下去,少不了銀錢,所以她才會送我珍珠。」
「那她為何送你珍珠?」丁清又問。
周笙白道:「許是因為她養了那一屋子珍珠無人可送,送著玩兒的?」
丁清心想,人活久了,又被困死在一個地方不得脫身,也不願意解開束縛自己的牢籠,那還當真會憋瘋、舉止古怪。
當初雪姻找上週笙白時,實則有些討好意味在裡面。周笙白才吃了鬼,獠牙未收,身上滿是幽煞的血腥氣,迎著頭頂彎月,陰森森地看向她。
雪姻怕他誤會,連忙透露了自己的身份,得知原來二人皆是不屬於這裡的異類後,周笙白亦有些同情對方的遭遇。
或許是孤獨久了的人,總想在無邊的歲月空寂中尋求一絲回應,於是她只和周笙白聊了幾句,告訴他一些她知道的事情,而後送他一箱珍珠。
周笙白本嫌累贅,不想要。
雪姻又說,想要在這個世間生存下去,少不了銀錢,她養的珍珠很值錢,可以讓他錦衣玉食,揮霍無度。
最終珍珠被周笙白帶回了山洞,他沒機會用上,現在看來,收了也沒什麼不好,至少可以讓小瘋子高興高興。
雨連下了三天,這三天丁清與周笙白哪兒也去不了,閒來無事幹,周笙白便逗弄她。
有時丁清坐在窗邊吹風看雨,於手心畫陣,周笙白本坐在對面笑眯眯地看著她的,結果看著看著,突然就拉過她的手,把人拉到懷裡,按在軟塌上親上一頓。
他親人大有吃人之勢,非得把丁清的嘴唇親紅親腫,親到她呼吸都帶著鼻音,哼著顫抖著肩膀才肯鬆開。
說是逗弄,因為每次丁清被周笙白親軟了,親乖了,雙手勾著他的脖子眼眶濕漉漉地望向對方後,他又順著她的髮絲摸了摸腦袋,靜趴片刻後起身,放回她自由。
他也不是沒有反應的,那硬邦邦地戳在丁清的腿上或腰上時,丁清怎會毫無感覺?
且周笙白向來衣裳穿得不多,親吻結束後,丁清小心觀察了會兒,他得做些其他事分散注意力,至少得一盞茶的時間才會平息熱意。
每每那時,丁清都會盤腿坐在靠窗的軟塌上吹冷風,半點心思分不到陣法上去,反而胡思亂想著周笙白是不是有些嫌棄她。
畢竟她是個死人了,這具身體不會長,仍舊是十六歲營養不良的少女模樣。
丁清也見過十六歲風華絕代的女子,那些人吃得好些,初長成便擁有豐胸肥臀,軟乎地一把握不住。
以前去青樓的男人都喜歡那種女子,見之便急吼吼地往上湊,哪兒會分注意在親吻與安撫上,都是滿身亂摸,提起就上。
相較她這乾癟癟的身材,臉不夠美,胸不夠大,臀不夠翹,腿還不長,唯一的優勢大約是腰足夠細。
很可惜,那是少年時吃不飽餓出來的,死了之後再怎麼填飽肚子,這身體也長不出半分多餘的肉來了。
丁清忽而想起了周椿,又想起了上官晴瑛,周椿身高腿長,英姿颯爽,上官晴瑛聲柔體軟,溫婉大方。
抱她,周笙白硌肉,思來想去,也就只有這一個理由。
丁清還偶爾安慰自己,至少周笙白還喜歡親她,她也不算毫無魅力,還好還好。
還好……才怪!
第四日雨勢轉小,雨點滴滴答答到了午後便開始停了,接連幾日的雨致使街道上來不及分散的積水淺淺地沒過鞋底,仍舊不適出門。
周笙白出門無需走路,等丁清吃完午飯後便結了錢,打算出發離開風端城。
因為雨停了,客棧裡的人閒不住,大多去街上轉轉,客棧大堂內反而沒幾個人。
丁清就坐在堂內吃飯,一碗麵才吃了一半,便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