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最猛的。
那巨鷹法相破碎的一瞬間,就好像一柄大錘子直接砸在了蘇宏的胸口,讓得他喉嚨一甜,差點一口老血噴出來。
這神鷹法相,很明顯是蘇宏用了自身精血來煉化推動的,和江塵的血脈推動真龍法相其實是一回事。
只是,江塵施展這真龍法相,是駕輕就熟,可以做到舉重若輕。
而這蘇宏,很明顯對這神鷹法相還不是掌握到最嫻熟的階段,所以施展起來,耗費的精血會更多一些。
這麼一來,遇到反擊,身體遭遇的反噬之力,也會更強一些。
蘇宏的俊臉上,一陣紅,一陣白,如此反覆好幾次,才勉強震住了翻滾的氣血,穩住了幾乎崩潰的氣府。
那高傲的身軀,也是下意識朝後方連掠幾十步,與江塵保持足夠的距離,顯然是生怕江塵乘勝追擊。
江塵淡漠一笑,目光依舊是平淡如水,淡淡望向蘇宏:“我要敗你,辦法多的是,用不著痛打落水狗。”
蘇宏怒火直往上湧,但還是被他努力壓制住了。
“別硬撐了,如果你不想日後被傷勢反撲的話,那口淤血最後是噴出來。”江塵淡淡一笑。
這話就好像壓垮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
蘇宏聞言,再也忍耐不住,一口血再度從腹腔上湧,直接透過喉嚨飆射出來。
蘇宏的臉上,頓時如同白紙。
江塵倒是風度翩翩,並沒有趁這個時候乘勝追擊。
實際上,到了這一步,蘇宏雖然不說黔驢技窮,但獲勝的希望已經微乎其微。只要對方識趣,這個時候,就應該主動認輸了。
江塵並不是趕盡殺絕的人,也不想讓自己顯得那麼沒風度。
蘇宏幾次想催動氣府,重聚力量,但是幾次都是徒勞無功。他的氣府,並沒有受到致命傷害。
但是,此時此刻,他同樣無法恢復到之前的巔峰狀態。
巔峰狀態下,主動攻擊,最強勢的神鷹法相,都未能鎮壓對手,這讓蘇宏對自己的實力,第一次產生了懷疑。
這個對手,難道真的不可戰勝嗎?
蘇宏自然還有底牌,但是他的那些底牌,權衡之下,也並不比神鷹法相強大到哪裡去。
再加上他現在已經不是巔峰狀態,就算施展其他底牌,也未必能比之前那一擊更強。
而看對手破他神鷹法相的架勢,很明顯還沒有盡百分百的力量。一念至此,蘇宏忽然心中一片悲涼。
一種無力感,悲愴地從心頭湧起。
他基本上可以確認,這是他根本戰勝不了的對手。
這不單單是他對自己的認識,更是源自於他對對手的認識。人家甚至連乘勝追擊都不屑去做。由此可見,對方絕對是未盡全力的,一定還有諸多底牌,諸多後手等著他。
說白了,對手根本就沒覺得他蘇宏能夠對人家形成威脅。不然的話,在破開法相的那一瞬間,對方完全可以發動暴風驟雨般的連擊,一鼓作氣將他鎮壓在擂臺上。
可是,人家並沒有那麼去做。
一念至此,蘇宏最後一絲鬥志,也是徹底瓦解。
他並非容易放棄之人,但也不是盲目之人。知道事不可為後,蘇宏頹然一嘆:“罷了,天外有天,人外有人。我蘇某人此戰敗了。兄臺實力超群,蘇某厚顏問一句,朋友尊姓大名?”
“江皇。”這個名字,是江塵為自己編造的一層身份。寓意不言自明,自然是與篁兒有關。
“江皇,江皇!”蘇宏唸叨了幾句,慘然一笑,“敗在江兄手下,蘇某也算知道天外有天的道理。此戰,我敗了!無顏逗留,告辭!”
蘇宏雙手抱拳,準備離開。
“且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