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看到小芙時那麼不高興了…“為什麼不讓人進?”儘管知道好奇心多了不是什麼好事,但連小嬋還是很難制止自己刨根究底的慾望,忍不住問了出來。
謝晉白看她一臉好奇,倒也沒有說什麼,只笑笑道:“靖王殿下一向不喜歡人多的地方。”
這算什麼?人群密集恐懼症?不…想到顧紹餘可怕的殺傷力,連小嬋摸著下巴打了個哆嗦,在這條上畫了個叉叉,別人恐懼他還差不多。
“可是這麼一來,靖王府豈不是很不安全?”看著謝晉白如一泓清泉般讓人舒服的雙眸,連小嬋不吐不快,索性又問了一句。
謝晉白聽到她的問話,先是一怔,復而輕笑出聲,他這麼一笑,茶色的眼睛越發溫和起來,比起之前看著更是清俊:“連二姑娘,你就沒有注意到,這靖王府方圓一里,都不曾有商鋪嗎?”
想到靖王府周邊的荒涼,連小嬋也笑了出來,顧紹餘不出去找別人麻煩就好了,哪有人敢上門來踢他場子?兩個人皆是相視而笑,連小嬋先開口問道:“說起來,謝公子怎麼會想到來靖王府?”
“我是被派來保護姑娘的,姑娘不記得了?”謝晉白衝她眨了眨眼,連小嬋這才想起來之前他說的楊陌擔心她那茬事,忙擺手道:“公子有那麼多正事,何必花在我這個閒人身上?我在這裡過得很好,你…你叫陌姐姐她不必擔心了,跟她說一聲,我也祝她能…得償所願吧。”
直到現在,連小嬋對楊陌還是心有芥蒂,要說真心實意原諒她,她怕是還沒那個度量,不過怎麼說,她之前與楊陌也算是相交一場,這一句得償所願,也算是對她最後的祝願了。從此以後,楊陌自去走她的陽關道,她便闖她的獨木橋。從楊陌出逃,她代嫁開始,她們之間就在沒有情分可言了。
她現在也算是想通了一點,既然離了楊府,那她跟楊府就再沒有一點干係了,至於她是生是死是好是壞,她自己自然會去爭取,也不必別人替她指手畫腳,楊陌的大方施與,怕也不過是偽裝心虛的手段罷了。
謝晉白沒有太過吃驚,像是早就猜出她會說這麼一番話:“這樣看來,姑娘想必是過的不錯了?”
連小嬋抿著唇笑著點頭。
謝晉白低著頭,眉眼舒緩,話中微帶笑意:“縱然姑娘這麼說,任務就是任務,我還是要好好保護姑娘的。”
“況且…”他輕輕一指點在連小嬋青腫還未全消的額頭上,眉間緊了一下,“姑娘這個樣子,當真是過得不錯嗎?”
連小嬋呆呆地看著他,好一會兒才傻笑著用手遮住額頭:“公子不說我差點都忘了,這傷也好得差不多了。”
慌忙地從袖子中摸出那個小瓷瓶,雙手捧著遞給謝晉白,連小嬋笑著望他:“這個也用不上了,公子拿回去吧。”
謝晉白接過,手輕輕一掂,皺眉道:“你沒抹?”
這也能看得出來?連小嬋有點心虛地背過了手,突然有種高中時沒背課文被老師抓到的錯覺。
“坐過去吧,我幫你抹上。”謝晉白又似埋怨又似嗔責,揚臉看往近前的涼亭,示意她過去。
連小嬋心裡感覺很微妙,但是在原地微微猶豫了幾秒,還是動身跟了過去。
“我還是自己來吧…”想想還是沒好意思麻煩人家動手,但是剛開口謝晉白看都沒看她,就一指摁到了她頭上。輕輕揉開,連小嬋臉上的紅色也跟額上的藥一般,慢慢擴散。
“不用了!”連小嬋後退兩步,胡亂將頭上剩下的藥一抹,眼神渙散的亂瞄,“太麻煩了!我自己弄就好。”
“以前我也常常幫姐姐上藥的。”謝晉白捧著手上的瓶子,神情卻是有些恍惚。
連小嬋當時只問了謝晉白的身世,詳細的卻是不知,此時見他神情落寞,雖不清楚,大概也能猜出他這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