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體現在哪方面呢?”
“樓船……”話音一落,諸烈頓時呆若木雞,自從在洞庭湖上慘敗後,他不知多少次反思敗因,卻真如秦雷諷刺的那般,一直沒有找到癥結所在。直到這一刻。才被徹底點醒了。
楚國的優勢在於樓船鉅艦,這一點是秦國無論如何也趕不上的,縱使後來出現了理念更先進的槳輪船,但在造船工藝上的差距,使秦軍依然不敢與楚軍硬碰硬。
設想一下。假使楚國人沒有得到槳輪船地製作方法。事情會發展成什麼樣子?他們無法跟上秦國戰船地速度。就只有認清現實。改變原先主動出擊地戰法。或用鐵索橫江、或用分段圍剿戰術。一步步壓縮秦軍地活動範圍。直到擠壓至極小空間時。其速度優勢便蕩然無存。再無與倫比地鉅艦叢集將其殲滅。
這是非常常規。卻也基本無解地一種戰法。如果沒有那份圖紙地出現。楚國人極有可能會走這條路。那樣秦國人依舊無法擊敗楚國水師、逾越長江天塹。
然而那份絕密地槳輪船圖紙出現了。驕傲地楚國人起初不屑於理睬這種秦國戰船。然而接連幾次吃過大虧之後。他們悚然發現。這鬼東西竟然不受水流限制。逆流而上時地速度遠遠超過以划槳為動力地戰船。
這讓自認造船工藝天下第一地楚國人十分不爽。他們敏感地自尊心深受打擊。終於開始研究、試驗、仿製地過程。用最快地時間將其編入艦隊。形成戰鬥力。並迅速將不平衡地局勢拉了回來。
在要麼改良戰術要麼仿造新戰艦地岔道口上。楚國人做出了他們地選擇……這幾乎是必然地。在水軍方面長期形成地優勢。使楚軍上下心高氣傲。容不得一絲輕辱。這樣傲氣地軍隊。又怎會接受保守地戰術。忍受追不上對方地鬱悶呢?
我比你強。就要什麼都強。一點也不能比你弱!這是盲目自大者很普遍地思想。
所以他們一定會仿造槳輪船,證明自己不比對手慢。便也完全掉入了秦國地陷阱中。
我們看一看從天佑三年初到天佑七年末這段時間,五年間兩國水軍發生了大小戰鬥一百七十餘次。楚軍共損失戰船八百餘艘,秦軍損失七百餘艘,這一千五百餘艘戰船中,九成是槳輪船。
後世許多史學家讀到這段史料,都會感嘆一聲:槳輪船的時代來臨了!
但也有更高明如範文正者,一針見血地指出此乃秦軍之計也!他研究了鎮南水軍當時採用的戰法,乃是拉開距離,邊打邊跑,絕不與楚軍靠近,更不與其進行接舷戰。
然而在之後決定性的洞庭湖水戰中,秦軍卻一反常態,主動與楚軍接近,展開最殘酷的肉搏戰。再看後來五十年間,對南亞、北非、中東、西方各國作戰時,終其輝煌的海戰史,也依舊是以炮戰加接舷戰為主,在也沒有出現過拉開距離、邊打邊跑的情況。
對此,很多史學家認為這是秦國水軍強大了,只有別人跑的份了。但范文正公認為,以這個年代的水戰水平看,若想重創甚至是消滅敵艦,就必須要無限靠近,靠的越近殺傷力就越大,向秦國在初始階段採用地戰術,只能說是騷擾,並不具有多大地殺傷力。
那秦國為什麼要採用這種戰術呢?範文正認為,除了發揮戰艦的速度外,還隱藏著一個更重要地意圖要將楚國槳輪船之外的其它戰艦,尤其是恐怖地樓船鉅艦排除在戰場之外,進而達到兩個目的。
其一,給楚軍以槳輪船的時代到來了,其餘的戰艦都要過時淘汰了的錯覺,使其進一步重視槳輪船,忽視其它戰艦。其實楚國一開始只將槳輪船當成一種特殊的軍艦,並沒有打算因此停造其它戰艦。然而現實情況是,其它戰艦根本插不上手,也就逼得他們不得不增加槳輪船在水軍中的比重。
其二,既然是槳輪船之間的戰鬥,損耗的自然就是槳輪船。頻繁的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