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禮。便一鬨而散,吃酒席去了。
大帳裡只剩下秦雷與慧能禪師兩個。輕咳一聲,秦雷便開門見山道:“大師為何助我?”慧能送來的箱子裡。除了一萬兩黃金,還有齊國在秦國的細作名單,令人觸目驚心,只是不能確定,到底是真是假。
“助人者人助之。”老和尚低眉順目道:“一來是答謝王爺當初的援手之恩。讓至善能夠全身而退,二來是請王爺日後庇護。”
“這沒問題。”秦雷爽朗笑道:“孤王所轄信仰自由,只要不是影響社會安定、民族團結的宗教,都可以自由傳教,自由發展的。”
“不是在貴國地禪宗。”老和尚輕聲道:“而是我齊國禪宗一脈。”
“孤是在齊國待過地,怎會不知禪宗地位崇高,大師又有國師之尊號,”秦雷不由吃驚道:“還用得著我這外邦王爺庇護?”
“王爺有所不知,”老和尚輕聲解釋道:“我禪宗與道家並存於齊國,向來是此消彼漲。互相競爭。原本也分不出雌雄來。但當今陛下痴迷修禪到了走火入魔地地步,對我禪宗恩寵也是無以復加。令人堪憂啊!”
“孤怎麼聽不出有何不妥?”秦雷輕笑道:“聖眷可是多少人求之不得地好東西,你怎麼還畏之如虎呢?”看到齊國最牛的和尚居然如此評價他的頭號信徒,秦雷感到十分荒謬“佛說:一榮一枯,榮盡則枯。”老皇帝不緊不慢道:“我禪宗一家獨大數十年,對道家地打壓有些過了,讓那些牛鼻子頗為怨懟,一旦讓他們翻過身來,定然是要清算的。”
秦雷眉頭微皺,輕聲沉吟道:“凡事不要做得太絕,日後也好相見。”
“王爺英明,可可惜老衲悟得太晚了。”老和尚苦笑一聲道:“雙方早已是積怨深重,道門的人怕要不死不休了。”
“既然不能和解,那就斬盡殺絕。”秦雷笑吟吟道:“死人是不會記仇地。”
燈光下,慧能看到了他森白的牙齒,不由打個寒噤道:“晚了,道門已經找到靠山了。”
“什麼靠山?”
“太子殿下。”慧能沉聲道:“當今陛下的獨子,齊國唯一繼承人,就像他父親一樣篤通道教。”
“這爺倆。”秦雷不由笑道:“還真虔誠呢。”稍一尋思,卻又搖頭道:“就算新皇帝登了基,為了給他死鬼老爹個面子,也不會對你們趕盡殺絕的。”
慧能可笑不出來,苦著臉道:“話雖如此,可我們有一命門,足以招致潑天大禍呀。”
秦雷點點頭,示意他繼續說道:“那就是興化皇帝本身。當年為了爭寵,上任方丈是說了大話的…他說只要陛下勤修不動禪,就可以百病不侵,萬壽無疆…”
“扯淡。”秦雷失笑道:“要真有那麼神,還輪得著你上臺。”
“殿下英明。”老和尚尷尬地笑笑道:“家師圖一時痛快,撒了個彌天大撒,讓陛下沉浸其中不自知,做了數十年的美夢,也讓我禪宗昌盛了數十年。可是夢就總有醒地時候,陛下活著時老衲尚且可以糊弄,但一旦駕崩,新帝就可以此為藉口,對我禪宗斬盡殺絕…”
秦雷終於認同的點點頭,微笑道:“老禪師雖然無甚莊嚴寶相,但是個通明練達、目光長遠之人,佛宗有你是福氣啊。”
老和尚麵皮一陣發緊,呵呵笑道:“不知這到底是褒是貶,倒讓老衲好費思量啊。”
秦雷斂住笑容,正色道:“絕無嘲諷之意,佛宗的光頭不計其數,大光頭小光頭們可都是活在這塵世中的,若是禪師真的一心問禪、不通俗務,倒真要讓孤王瞧不起了。”
老和尚頓時湧起知己之感,笑容可掬道:“王爺聖明啊!論起對佛理的參悟來,貧僧不及眾位師弟,甚至連徒弟輩的也頗為不如,但他們對卻貧僧出任主持均無異議,原因無他,只是因為貧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