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問尋,李兄親力親行,不可馬虎。”
“大令放心!”李風應下,就要出去。
“等等。”董成還是不放心。
“帶著郎中、轎伕,那個叫唐雨的小祖宗就不用押解了,抬回我府裡好生醫治。”
“明白。”李風再應,揚長而去。
。。。。。。
案情其實並不難查,趙宗球生事,兩方越鬧越急,最後動了刀子,死人也是沒什麼大驚小怪。
唐家這邊,也不知道是有恃無恐,還是敢做敢當,黑子合盤托出,有什麼說什麼,人是他殺的,押解回衙也是極為配合。
對此,李風、董成深信不疑。
因為場中會武的只黑子一人,再看死者傷處,皆是一擊斃命,趙宗球更是胸口塌陷,一般人可打不出這樣的傷。
當然,會武的還有一個趙宗麒,可是躲還躲不及,誰敢往他身上潑髒水?
至於魏國公,那就複雜了。
首先是,國公府侍衛一個個閉口不言,一個字都不肯說。
本來嗎,沒有主家吩咐,這些訓練有素的侍衛就不容易開口。況且,魏國公只讓他們動手殺人,卻沒告訴他們為什麼殺人。
老國公一死,他們更不知道為什麼要殺了那二十來個汝南王府的人了。
這就更不敢說了,萬一說錯了話,不但國公府有麻煩,他們自己也是兇手之一,也有麻煩。
於是乎,李風沒辦法,只能去問韓嘉彥。
可是,問韓嘉彥就特麼問出事了。
韓嘉彥知道的事只到那把長刀穿了趙宗球的心那裡,後面他就暈過去了,等他睜眼的時候,魏國公都已經硬了,
他只說得清趙宗球是怎麼死的,卻說不清汝南王府的侍衛是怎麼死的,也說不清魏國公是怎麼死的,更不知道魏國公在梅居前到底幹了什麼。
於是,本來已經收拾好的局勢又回到了原點,而且更糟糕的是,魏國公也搭了進來。
。。。。。。
此時,董成已經瞭解了大概。
“趙宗球出言不遜在先。。。。”
“可是。。。”李風面色一苦。“先動手的是唐家老大唐吟。”
“趙宗球雖然傷唐雨在先,可那致命一擊卻是黑子所為,怎麼算都摘不清啊!”
“而且。。。。”李風無語又道。“而且這裡面還有文拓的事,這該如何是好?”
“別慌!”董成到底比李風要穩當。“總有辦法。”
“對了,仵作驗屍回來了嗎?”
“回來了。”李風回話。“據仵作所驗,魏國公並無外傷,也無中毒之相,應該是壽盡而亡。”
“至於趙宗球,有兩處致命傷,一是胸前重擊,搗碎了骨骼五臟;另是穿心一刀,救無可救。”
“。。。。。。”
董成聽的直咧嘴,這個趙宗球也是夠倒黴的。
只聞李風又道:“從唐家的證詞和韓嘉彥自己的口述來看,黑子重擊在先,韓嘉彥上前奪刀誤刺在後,確實沒有罪責。”
“。。。。。。”董成又沉默了。
沒有罪責?
“不!他不能沒有罪責。”
“韓嘉彥無罪,那就沒法把韓相公拉下水了。”
在董成看來,此事牽扯太大,已經是不可能瞞下來了,上達天聽已然是定局。
公事公辦不可能,大事化小更是妄想。唯一的出路就是把水攪渾,把韓琦拉下水,把魏國公也拉下水。
只有這樣,兩邊的人都入了局,上面的人是各打五十大板,還是各自放過,才有了操作的空間。
想到這裡,董成咬牙,“就這麼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