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五哥我要練成絕世神功,把你們這群小丫挺的統統揍扁,不管什麼大東家,二掌櫃的,敢欺負我,統統揍扁他奶奶的!魏五心中憤憤不平,讓五哥我穿越過來,您就負責到底好不?怎麼說也給我投到哪個王孫貴族家裡?要不給我一身絕世武功?再不行,給咱一把機關槍也行啊!現在可好,天天被人欺負。越是想,魏五心中越是悲憤,不由得懷念起前世的風流瀟灑生活來了。
看這小小材房,只有一扇小小的紙窗,向東一側堆滿了木材、灰炭,地上不時串出幾隻蟑螂,饒是魏五自忖樂觀開朗、沒心沒肺,此刻也是悲悲慼慼、淒涼不堪了。
“難道?這就是報應?”魏五悻悻然。
入夜,江上蕩來的疾風,彷彿招魂的惡鬼,面目猙獰、齜牙咧嘴的在這殘破不堪的院落中掃蕩。
院中一顆梧桐樹在風中,好似受驚的人兒一般抖筮著,嘩嘩的樹葉碰撞聲,便猶如那因為恐懼而顫抖的牙齒戰慄一般。
已經被關了一整日的魏五同志,坐在木凳上,只覺得腹中飢腸轆轆,一時間餓的是頭暈眼花。茫茫然間,腦袋一歪,便倚在牆上,昏昏沉沉的睡了過去。
一座巨樓,靜靜地屹立在蛇山之上,沖決巴山群峰,接納瀟湘雲水。此刻在皓白的月光照耀下,卻見七十二根圓柱拔地而起,雄渾穩健,六十個翹角凌空舒展,恰似一隻黃鶴欲展翅騰飛一般。
此刻,這五層的外廊上,靜靜地站著三個人,一胖兩瘦,卻是餘掌櫃、王管事、趙副管事三人了。
“餘長史,這魏五我看卻也機靈乖巧,頗有些隨機應變之才?我們這樣做是不是太。。。”那滿臉橫肉的趙副管事,恭敬地對餘掌櫃揖了一揖道。
“哼,趙衡,你也算跟隨主上數十載了,官至功曹(唐代藩鎮或州郡的屬官,主管軍府眾務)。這魏五雖然頗有幾分機靈,但是卻犯了大忌。”說到主上,餘大如恭恭敬敬的對著西南方向微微鞠了下身子,“我等皆知主上讓我等分赴各地所圖之事,若是因他一人,攪渾了黃鶴樓這攤清水。那他便是萬死也難辭其咎!哼哼,我便讓他餓上三日,若是他僥倖不死,我會給予重用。哼哼,若是他腹中蟲蠱飢餓難耐,食去了他的五臟六腑,那任誰都無話可說!”餘大如渾濁的老眼射出一道犀利的光芒,冷冷地說道。
趙副管事似乎憶起了蟲蠱噬體的恐怖之處,忍不住面色猛地一青,竟然生生的打了個冷顫,他小心翼翼的後退了一步,卻是不再言語了。
“我看這魏五倒也順眼,若是他僥倖不死,倒可以發展入我們的精銳組中啊!哈哈!”一直未有言語的王管事咧嘴嘻嘻一笑,鼻下的一小撇鬍子卻是愈發的令人厭惡。
“嗯,若他僥倖不死,那便將他交給趙功曹好好調教調教,以圖大事。不過,有人能撐三日不死嗎?哈哈!”餘大如眼睛眯成一條細縫,就好像擇人而噬的巨蛇那般的陰冷可怖。
北榭園子的後院裡,此刻卻是疾風滾滾,不時地撞動著一間材房,那殘破不堪的紙窗。
雖然已經是四月,夜風卻也帶著絲絲寒意,縷縷絲絲的從門縫、窗洞鑽進了小屋,靜悄悄的圍著倚在牆邊的一個俊朗青年轉了兩圈,帶起他略顯薄弱的衣衫。
“嘶嘶,好冷,奶奶地,好歹給五哥我一床棉被啊!”魏五打了個寒顫,用力的扭了扭發酸的脖頸,齜牙咧嘴的自言自語道。
“五哥,五哥——”一個幽幽的女子聲音,突兀地在窗外響起。
“咦?哪個在叫我?”魏五心中猛地一驚,想到這後院長期未有人住,必然陰氣過剩,此刻乍地一聽竟然有人叫自己,一時間只覺得脊背一涼,好似一本冷水從頭潑到了腳跟。
媽呀,還是個女鬼,早就聽人說“鬼是女的厲,人是男的狂”。。。這可讓我如何是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