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隊伍緩緩前行了一會,琴汐冠拉著思考中南道賀富的手,這些人,真是奇怪,他們根本不瞭解自己為什麼會喜歡,為什麼要喜歡,卻如此狂熱,琴汐冠不明白。
“我想起來了!”一直低頭思考組織的南道賀富終於抬起頭一臉驚喜的說,他的聲音有些高,但是卻也無所謂,這周圍的嘈雜每個分貝都比他的聲音高。
“記得剛上大學的第一年,我什麼都不懂,處處碰壁,那個時候城市裡的規矩我還沒清楚呢,同學們也……也不喜歡我,現在他們也不喜歡……”南道賀富小聲嘀咕著,生怕被這個人看不起,琴汐冠笑了下,他倒是覺得,這個人的木頭脾氣,能被人看的起才怪了。
見琴汐冠沒有作出鄙視的表情,南道賀富的膽子大了許多:“好像是第一個學期的冬天了,我欠了兩個月的房租,下學期的學費還沒交,還被打工的超市開除了,當時我就想,不如死了好吧……真的,我當時真的不想活了,我站在學校最高的教學樓(南道賀富鬆開琴汐冠的手,用手比個高度),當時的寒風快把我的肉吹裂開了,我連件厚衣服都沒有,我當時真想跳下去……”
也許是回到了那個時候,南道賀富的表情露出一絲孤寂的神情,琴汐冠突然覺得,有著這樣表情的南道賀富很是讓人心疼,最起碼他是心疼了,他再次拉住他的手。
被拉著的南道賀富,突然低聲的,小聲的唱起歌來:
“我要在荒漠中,蓋起理想國的大樓,不管別人如何嘲笑我,我要在孤海里,駕駛屬於自己的航船,不管世界如何拋棄我……”
南道賀富的聲音很好聽,真的,是那種低緩的,帶著一絲絲磁性的嗓音,琴汐冠聽著,他突然覺得,也許這個人一無是處,但是他有一副好嗓子,他會充滿感情的唱著歌。
“我當時,就覺得遠處傳來的這首歌,就是為我唱的,每一句都唱到我的心裡,我想那就是我喜歡高空戰鬥樂隊的原因……”
“很好聽。”琴汐冠衝他笑了一下。
“啊?”南道賀富呆了一下。
“賀富……的歌聲。”琴汐冠衝他真心實意的讚揚了一句。
南道賀富頓時臉色大紅,從脖子一直紅到腦門,隊伍緩緩的前行,檢票入場,他們緊緊拉著手,即使滿手是汗都沒有鬆開。
一聲煙花被噴射出去的巨響,觀眾席上,潮水一般的吶喊聲,琴汐冠被驚到了,他回頭呆呆的看著那些突然淚流滿面的人,撕心裂肺吶喊著的人,一樣是音樂人,一樣是熱愛音符的人,樂醫的音樂卻只有畏懼,只有毀滅,只有驚怖,從未有人為樂醫的音樂如此激動過,從未有人為樂醫的音樂掉著眼淚撕心裂肺的吶喊過。
“是,是理想啊……!”南道賀富大喊著,隨著煙花緩緩的熄滅,無數幻燈的閃爍中,音樂鋪天蓋地的響起,那旋律卻是南道賀富剛才唱過的那首理想。
我要在荒漠中,
蓋起理想國的大樓,
不管別人如何嘲笑我。
我要在孤海里,
駕駛屬於自己的航船,
不管世界如何拋棄我。
我要在愛人的心中
刻上我的名字,
才不管你的心裡是不是有我……
琴汐冠很認真的聽了一會,卻覺得,那些精雕細刻,包裝完美的歌聲,並不如身邊這個激動萬分的傻小子的歌聲好,他就坐在那裡,在萬人湧動的潮水一般的吶喊中看著他,看著他激動的蹦跳起來和舞臺上合唱,他在千萬人的聲音裡仔細辨別出他的聲音,他想起這個人捧著鮮花大聲求愛,想起他脫去自己的衣服蓋在自己身上,他想起他拿著那瓶廉價酒遞給自己的神情,他想起那個鼠輩英雄的奔跑,想起……那一晚上的纏綿。
南道賀富的眼睛閃亮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