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茶淡淡的道:“隨他們。”路太太立刻閉嘴休言,再不說話了。
“聽道,田牧家都是做醫生的,懸壺救世,大德之業,我是非常敬佩的。”路父微微點點頭衝他們說。
家人互相對望一眼,蕭克羌笑了下:“不敢當,餬口的職業而已。”
兩方人逐漸,逐漸的漸漸進入佳境,尤其是幾位男人,互相談的非常投機。路父健談,不做作,為人很坦誠,蕭克羌他們覺得這位老人家並不討厭,甚至很親和。
正說著,花廳的門突然開啟了,“做手術”的魚悅“醫生”突然一臉怒氣的走了進屋,大家都很驚訝,因為,魚悅是那種不管多麼憤怒,都很能壓事的人,是什麼事情令他如此憤怒?
魚悅走到眾人面前,大家慌忙站起,看著這位身後似乎燃燒著火焰的男人,魚悅是衝著帝堂秋去的,下意識的家人們閃到了兩邊。
“有事?”帝堂秋倒是一派老樣子,什麼都不在乎,他跟樂靈島都敢對著幹,膽子從來不小。
魚悅突然衝他笑了一下,然後,重重的一拳打在了那張儒雅漂亮的臉蛋上。
帝堂秋向後倒了幾步,接著仰天摔下,帶倒許多東西。
“抱歉,他因為馬虎出了一例醫療事故,所以……真是對不起。”魚悅微微彎腰對親家抱歉。
靜悄悄的,眾人目瞪口呆,這個時候路家爸爸突然慢吞吞的來了一句:“該!”
對話
帝堂秋皺著眉頭縮在角落,眼睛有些充血,不止他,其他人的情形也好不到哪裡去,大家每個人都不同程度的露出了疲憊之態,很明顯魚悅昨天晚上的失態,給這個家造成了無形的壓力。
在那之前,不管家中發生了任何事情,他總是一臉平靜,什麼也不能觸動他。
天氣如今悶熱潮溼,一場大雨就要來臨了,一直默不作聲的魚悅推開窗戶看著遠處成片的烏雲湧來,那些雲層緩慢的疊加著,帶來的風把院子裡的幾棵灌木緩緩的推得搖來晃去的發出沙沙聲。
花園一邊的綠拱橋下,大清早一臉鼻涕的妞妞相中了琴早這個好玩伴,這對新朋友無論如何看上去很登對。
妞妞喜歡琴早,琴早也喜歡妞妞。
“如果我叫你……抱我,大魔王還會來嗎?”妞妞咬著手指皺著眉頭問這個嚇唬她的不良。
目的達到的琴早,從身後的揹包裡拿出來一根“魔棒”,這種魔棒其實以前頂端鑲嵌了一個棒棒糖,當然,現在棒棒糖已經被某人吃了。
“我可以把這個給你。”琴早討好著妞妞。
天邊傳來幾聲悶雷,一場用眼睛就能預見的雷陣雨就要來臨了。魚悅對孫寶雲點點頭,孫寶雲很有默契的站起來,點點頭,她知道,有些話,家裡人不會叫她聽到的。
“妞妞,琴先生,我在廚房做了好吃的蛋糕……”孫寶雲引誘著兩個“未成年”
魚悅緩緩的關閉起窗戶,關起來的那一剎那,幾滴提前來的雨水擊打在窗欞上,那些雨慢慢的向下滑動成了一個又一個的歎號。
“我一直認為,你們被我保護的很好,但是,很顯然,當我們認為自己成功的時候,有些看不到的手早就伸到我們的家裡了。”魚悅說這話的意思,其實是暗指帝堂秋和明燦燦的那一層奇妙的關係。
大約五年前,小店市一戰,當時認為自己必死的帝堂秋跟明燦燦做了一個奇怪的交易,他送她離開,她為他生育一個後代。
現在想起來,當年的那份協議真的,真的非常的荒誕,但是事實卻成立了,直到昨日魚悅才知道,消失後再也不出現的明燦燦竟然就悄悄的在外面以單親媽媽生活了整整五年,無論是帝堂秋也好,或者是魚悅本人也好,大家都有意的迴避,儘量不想去觸及當年的那份傷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