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般說來,經過吃人河是必須的,除非他繞道而行。
柳如言苦笑,解釋道:“有河神的話,那這河也不叫吃人河了。這吃人河原本就叫梨山河,當年梨山河的河神與一大妖爭鬥的時候隕落,連同神印都被毀了。所以才造成了今日吃人河的局面。其實這種事情時不時的就要發生一次。數百年來,我秋蘭谷已經斬殺了不知道多少水怪了。”
“這事情確實麻煩。”蕭清封點了點頭。
二師兄曾經說過,元陽宗地界內,最麻煩的不是數十個國家,也不是幾個小宗門或者那些散修以及那些修行世家。最麻煩的便是那些神印毀壞之地。沒有神祗守護一方,妖魔群聚,生民塗炭,民不聊生。
元陽宗雖然有封神權,但前提是需要有神印。這神印乃是天授,當年封神大業後統一賜下。沒有神印,元陽宗也無可奈何。
對於這種情況,只能時不時的清剿一番,或者直接培養一頭大妖出來坐鎮。譬如,元陽宗南面門戶淺水湖就是如此。鎮守淺水湖的是一頭象妖,乃是元陽宗一名元神祖師的坐騎。
日出月隱,月升日落。
梨山城在衛國東部,也算是衛國的邊界大城。按照正常的行進速度,最多也就十來天便到了。但,跟在柳如言姐妹身邊,時不時行俠仗義,時不時的剿滅山匪,有時候甚至去追殺淫賊。著實讓蕭清封過了一把行俠仗義的生活。但,這樣的生活讓他著實有些不適應。
“我說兩位仙子,你們到底是煉氣士呢?還是習武的江湖人士呢?就你們拖延的這些時日,說不定吃人河死得人比你們救的人都多。”
將點鋼槍掛在馬鞍上,蕭清封頗有些無奈的問道。以他現在的性格,行俠仗義,仗劍走江湖,俗事纏身,當真有些不習慣。
“我們當然是煉氣士,但遇見不平,拔劍相助,此乃人之本性。我們可不想某些人一樣,鐵石心腸,毫無同情之心。”
趙如芸瞪了蕭清封一眼,這些時日相處下來,他也算對蕭清封有了初步瞭解。性格方面還算溫和,一般不會與她過多計較。一手劍法也精妙,反正她不是對手。只是這性子實在是太無情了些,毫無俠義心腸。經常都是事不關己的態度。
“我說過,這世上並無好壞善惡之分,只有立場不同。就像織陵縣中,那殷家父子雖然為惡,但也是情勢所逼,若不是山神土地奪取他們神印,說不定他們父子還是守護一方的善神。”蕭清封反駁道。
“本仙子可不管他們有沒有苦衷,只要他們為惡,那就是本仙子出手的物件。本仙子這是體悟世間疾苦,修煉心境,待到日後機緣來臨,便能修為大進。比起你們這些所謂的道家,一心在深山修行,來得好多了。”趙如芸身負長劍,顯得英姿颯爽。如果不是認識,蕭清封絕對會以為她就是一行走江湖的女俠。
“就你這樣修行,還機緣來臨?”蕭清封撇了撇嘴。
“哦?蕭公子有何高見?”柳如言插話問道。
“道法萬千,每一道都有不同的修煉方式。比如道家避世無為,佛家普度眾生,儒家以文治政,法家以法治國。”說到這裡,蕭清封頓了頓,繼續道:“你們秋蘭谷或許也有屬於自己的道,但不管是何種道,都需要修行者的求道精神。”
“正所謂,道法無界,道法無邊。人的精力有限,只能專注一項。若是被這些俗事纏身,哪有精力去思考為何為道,如何求道。你們這段時間提升的只是降妖伏魔的手段,交手的經驗,於道何用?”
柳如言聞言反駁道:“蕭公子話語雖對,但小女子不敢苟同。如果沒有護道手段,談何求道?”
蕭清封剛想說,便見柳如言繼續道:“正所謂,有人的地方就有爭鬥。修道的前提在於活著,那織陵縣鬼神交鋒,便說明連神明都是如此,何況人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