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的你!特為給你準備,你還睡過頭,那不是白費心思了?這是給葉航他們準備的早點。”
彭因坦坐下來,聽索鎖這麼一說,哼了一聲,說:“你不說,我倒忘了……派給你這兩個人,施阿姨什麼意思啊?”
“什麼什麼意思?”索鎖正給彭因坦盛粥,被他一問,回過頭來。
“尤其是那什麼夜航日航的,帥成那副德行,根本就不適合做安保。他們一行動,不立馬兒招人看嗎?”彭因坦說。
索鎖這才明白他的意思,不禁好氣又好笑。
她把專門給彭因坦熬的小米粥端過來給彭因坦放在面前,伸手夾住他的面頰,說:“姥姥說的真一點兒都不假呀……人葉航帥在你眼裡也是不對。快吃飯吧。姥姥說了,不讓你著急,她下午去都可以。”
“不用。”彭因坦忙說,這碗小米粥稠稠的,很香。看樣子就是專門給他做的,他對索鎖笑笑,“我平時睡四五個小時足夠。昨晚上實在是沒睡好。”
索鎖也坐下來,看著彭因坦吃飯,說:“你慢點兒吃,細嚼慢嚥好嗎?胃不好,得慢慢兒養……吃藥了沒有?”
彭因坦口裡含著粥,搖搖頭。
索鎖停了會兒,才說:
“準是趕時間趕的。”
“沒關係,回頭補上就行。”彭因坦說。
索鎖等他吃的差不多了,才問:“曉芃不要緊嗎?”
彭因坦放下筷子,不經意地皺了下眉,看著索鎖。
“昨晚睡前刷了下網,碰巧看人發了圖。不過很快圖和訊息就都不見了。”索鎖輕聲說著,看看彭因坦的神色。彭因坦眉抬了抬,她就說:“當時沒反應過來是怎麼回事,不然昨晚就跟你說,今天不要過來了。”
彭因坦“嗯”了一聲,說:“曉芃沒事。沒人受傷。我在一山家裡接到電話,馬上就趕過去了。曉芃這回惹這麼大的事,受處罰是應該的。已經安排專人幫她善後。我就覺得這事兒不會不引起關注來。別的不說,她那車也太招搖了。出了事,圍觀的都比平常多。我處理的很及時了,還是有影響……我是不想影響面太廣,回頭對誰都不好。我估計曉芃且得回去捱罵呢,看誰饒得了她。”
“沒人受傷就是萬幸。捱罵就捱罵吧。”索鎖垂下目光,“她情緒還是很不好?”
彭因坦說:“她嘛,你也知道,藝術家品性,本來就很敏感,容易動感情,又容易激動。這次事故對她也是個警醒。她一直太順利了。從小樣樣拔尖兒,沒受過什麼大的挫折……別說她了,你看我,還不是一樣。遇到事情就麻爪。這段時間眼看著各大品牌都開始推新一季產品了,她也該忙了,忙起來滿世界飛,哪還顧得上情緒不情緒?”
索鎖抬眼看他,沒有出聲。
彭因坦也看著她,眼睛裡漸漸聚集了笑意。他摸摸下巴,問:“話又說回來,剛才你姥姥說的對……姥姥說什麼了?”
索鎖當然不肯說。
彭因坦追著問,她就是不理。
“你不說,那我去問姥姥。”彭因坦笑著說。
“你去問吧。我看你有那個膽子。”索鎖也笑了。彭因坦要幫她忙一起收拾桌子,被她趕走,“你別在這礙事兒,出去吧。我一會兒收拾好了就出來……”
“那好,我去跟姥姥說會兒話。姥姥在花房?”彭因坦整理了下衣服。
索鎖看看他,點頭道:“嗯,挺久了,也該回來了。”
“我去看看。”彭因坦就出去了。
索鎖收拾好了廚房,彭因坦和姥姥都沒回來。她也預備去看看,出了門先往花房的方向望了望,就見姥姥和彭因坦正從花房裡出來——彭因坦走在姥姥身後,不知道跟姥姥說著什麼,姥姥是面帶微笑的……索鎖就覺得一顆懸著的心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