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手勁兒非常大,只是彭因坦在強壓著怒氣之下,根本也不在乎這點兒力氣。
“你放心,她是我女朋友。再怎麼樣,我也不會打女人。”彭因坦拂開他的手,站起來,“還有,等會兒從這兒出去,誰也不準提這回事。有人不要臉面,我還要。家裡還要。所有的事情悄沒聲息的解決——章曉芃,我的話你聽見沒有?”
曉芃正跪在鞏義方身邊,將手帕按在他鼻子上,彭因坦的話不啻敲山震虎。她沒有出聲,但她抬眼看了索鎖。索鎖這一下顯然摔的不輕,還是碧婭將她扶了起來。
“章曉芃?”彭因坦又叫她。這一聲已經見了嚴厲。
“知道了。”曉芃垂下眼簾,看到手帕和手上沾的血跡,她手都有點抖。
彭因坦也不管他們如何,過來拉了索鎖,“走。”
他並不等索鎖同意,拉著她就走。
索鎖被他拉的一個趔趄,他也沒理。索鎖在戶外呆了這麼久,人都快凍僵了,手上也已經沒有知覺。但是彭因坦這樣大力攥著她的手,就像是他揮拳打鞏義方一樣,也給了她重重一擊……只不過這一下,是擊在她心上。
彭因坦並不看她,也不管她是不是能跟上自己如此快的腳步。他甚至都覺得索鎖就像一個飄忽的影子,隨他拽著、拽到哪裡都可以。越是這樣,他越是有一種想要發狠折騰她的勁兒……但是他腳步還是慢了下來。
索鎖剛要鬆口氣,就聽到彭因坦說:“來,臉上帶點兒笑容……算給我面子。”
她愣了下,才發覺他們倆已經走回了大廳裡。此時酒席已經撤了,廳裡只有低徊的音樂、溫暖的氣氛、醉人的花香……還有三三兩兩聚在一處聊天的人,都是年輕人,彭因坦或曉芃的兄弟姐妹們。看到他們,馬上就有人問你們都幹嘛去了,等著你們一起來跳舞呢。曉芃和義方呢,也不見人。
索鎖察覺彭因坦握著她的手稍稍放鬆了下。她笑是笑不出的。但是彭因坦靠近她一點,手扶在她腰後,輕輕將她往前推了推,笑著說:“曉芃和義方啊?他們一會兒就來的。”
索鎖回手拉住彭因坦,低聲說:“彭因坦,我這會兒跳不了舞。”
彭因坦看著她,笑道:“沒關係,我帶著你。”
索鎖就覺得四周突然間亮了起來,原來是明亮的燈光罩在了她和彭因坦身上。他們倆並不是主角,但是彭因坦把她推到了這個位置上。他在微笑,絲毫不見憤怒,可她覺得這樣的彭因坦反而更讓她覺得可怕……她嚥了口唾沫。喉嚨疼的像吞了火。她說不出什麼其他的話來,但彭因坦這時後退了一步,上下打量了他一番。她更覺得緊張。就見他眉頭一皺,馬上彎身,伸手給她拂去裙襬上和膝上的灰塵。
索鎖像觸了電似的,下意識地想避開——在這眾目睽睽之下……但彭因坦完全知道她要怎麼樣的反應,早就將她攔腰拉近自己身邊。
“一支舞的工夫,你不會連這點兒時間都堅持不了吧?”彭因坦在她耳邊說。
索鎖整個
人被他擁著貼身而立,半邊臉碰到彭因坦的胸口,要片刻之後才能感覺到那片火辣辣之中針刺般的痛苦。
那麼親暱的舉動、這麼親密的站姿,在旁觀者眼中,不知道他們好的多麼蜜裡調油。可是又有誰比他們自己心裡更清楚,這會兒的親暱和親密,都是撐給人看著、不管是他們倆當中的誰,只要輕輕動一下指尖,再美的畫面,也就在瞬間灰飛煙滅了呢?
“能。”她終於低聲說。
“那就好。”彭因坦放開她,再微笑著向後退了退;伸出手來,“請吧。”
索鎖將冰涼的手擱在他手上,被他虛虛地握住了指尖。他帶著她向舞池中央滑去,燈光緊緊跟隨著他們。當他們站定,音樂就響了起來。彭因坦微微一笑,索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