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倔強啊。”八代木笑著離開了。
索鎖出了會兒神,拿起自己的東西來。八代木先生並沒有說什麼,她也不知道自己猜測的對不對。但是她母親一向喜歡這茶,走到哪裡都要帶著自己的茶的,而且也愛拿這當禮物送人。她有時會固執地把自己喜歡的東西跟人分享……索鎖穿好衣服走出餐廳。
今天的溫度仍然很低。因為聖誕節,餐廳門前的空地上也有大大的聖誕樹,彩燈繚繞,十分好看。但是她包裹了最厚重的衣服,脖子活動都不怎麼靈活了,更沒有什麼心情觀賞,只顧了低頭匆匆地走。
“美妞兒!美妞兒!”
身後有人在喊,她也不停腳步。倒是那人的腳步聲急促地過來了,她雙腳倒是靈活,往旁邊一閃,站下了,看著這個穿著運動裝的人。
“大晚上的,你這麼喊我扔你海里去。”索鎖說。
陳潤涵哈哈一笑,撥出大團的白氣來,說:“你看你穿的跟個球一樣,都不知道誰把誰扔海里。”
索鎖瞪他一眼。
“一個人回?沒人接你?”陳潤涵掐著腰,笑問。
他一副不懷好意的樣子,索鎖沒理他,打算繼續走路。他倒是小跑著跟上,索鎖走快,他也快點兒。
“要不我送你?”陳潤涵問。
索鎖皺著眉。
“平安夜,人家都跟男朋友約會,你下班一個人回家?這不對吧……”陳潤涵絮絮叨叨的。
索鎖被他念的煩,就揮了一拳頭過去。哪知道陳潤涵正賤兮兮地要湊過來跟她說話,這一拳頭好巧不巧地正砸在他鼻樑上。陳潤涵慘叫一聲,捂著鼻子蹲在地上。
索鎖沒想到真打到他,忙過來看他怎麼樣了。
“啊……你也太狠了……”陳潤涵仰起臉來。
索鎖一看,還好沒有流血。雖然覺得抱歉,她還是嘴硬:“讓你不著調,好好兒一人非跟流氓似的,該。”
陳潤涵站起來,氣的跺腳,說:“流氓有我這麼慘的嗎?你看看……看看……你看看我鼻子……”
鼻涕都流下來了。
索鎖突然就笑了,從包裡摸出手帕來要遞過去。等發現不對,想
收回來,陳潤涵眼疾手快已經一把抽過去按在了鼻子上。她忍了忍,沒有出聲。陳潤涵見她就只是看著自己,擦了鼻子問:“彭因坦工程都進冬歇期了,閒的很,怎麼不來接你?”
索鎖卻問:“好點沒有?”
“又酸又疼的。”陳潤涵說著,又擦鼻子。疼是真的疼,不過他吸溜吸溜的吸著氣,也是真誇張。
索鎖看著他手裡那方手帕,說:“我不是成心的。”
“知道。”陳潤涵說著,伸手過來,拉了下她的帽子。柔軟的帽簷卡到她眉眼處,“太冷了,出去等車能凍成冰棒兒。你等下,我開車送你回去。”
帽簷被拉下來,壓住了眉眼,索鎖有點看不清東西,但是她沒立即整理帽子,只是說:“不用。出去就是車站。”
“這個時間你一個人坐公交車?我替流氓謝謝你。”陳潤涵沒好氣地說。
索鎖吸了下鼻子,說:“你沒事我先走了。”
“哎,你等下……怎麼這麼難說話呢?我又不是要把你怎麼樣。我車就在那邊。”陳潤涵喊著。
後面有車,燈光掃過來,映的兩人身影老長。陳潤涵拉了索鎖一把,讓她避開些車。但那車沒有像他們預料的似的開過去,而是在他們身邊停下了。
“唷,曹操啊。”陳潤涵瞅了眼車,就笑嘻嘻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