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她很不舒服。
一杯涼涼的橙汁可能緩解她的不適,但她沒有喝。
“吃藥了麼?”彭因坦問。
索鎖停了好幾秒,才說:“吃了。”
“晚飯呢,吃了嗎?”彭因坦又問。
索鎖這回就沒回答了。
彭因坦看著她把橙汁放在了一邊,去落了火。鍋子還在汩汩地冒著白汽,烤箱也還在嗡嗡響,鯨魚肉的油脂響已經散發出來了……他喝了一大口酒。
直到索鎖把一碗雪菜肉絲年糕放在他桌上,給他盛出一小碗來,他都始終站在那裡喝著酒,望著忙碌的索鎖。
索鎖見他沒有去動烤箱的意思,過去檢視下烤箱,戴了隔熱手套,將烤好的鯨魚肉取了出來——烤魚肉品相非常好,應該味道也是很誘人的。但是她的鼻子有點塞……她細心地把魚肉用盤子裝好。這不是她的菜品,臨時準備羅勒葉子也是沒有的。她就盡最大的可能讓這盤烤魚呈現出更好看的樣子來,放在了桌上。
她看了看彭因坦,說:“好了。你請坐吧。”
彭因坦過去坐下來,順手把她的橙汁和他自己的酒都帶過去了。
索鎖把圍裙解下來,搭在椅背上。彭因坦看著她馬上就恢復了剛來時那副樣子,略皺了下眉。索鎖把他的表情盡收眼底,但她也不在意他看自己的眼神是什麼樣的了,就說:“你慢用。我走了。”
她要離開,彭因坦卻不許。
“坐下。跟我一起吃。”彭因坦說。
“我沒義務陪你吃飯、給你消遣。”索鎖手臂垂著,這個時候彎曲了一下,做出防禦的姿態來。彭因坦看到,轉頭盯了她的眼睛。索鎖不聲不響地照舊往外走,彭因坦就拉住了她的手。
“坐下吃飯。陳家那頓飯不是好吃的,我知道你肯定沒吃飽。”彭因坦說著,稍用力往後一拉索鎖。
索鎖說:“我吃過了。而且我吃的不知道有多飽。”
“是嗎?”彭因坦問道。語氣裡有點譏刺的味道了。
“為什麼不?一席華美,又不用我?操刀,為什麼不享用?”索鎖反問。
“代價呢?”彭因坦看看索鎖。
索鎖粉白透紅的臉水潤潤的,嘴唇更是鮮豔欲滴。
“我這還有你的衣服。等下你可以換掉。這件裙子不適合你。”彭因坦說。
索鎖抿了抿唇,說:“彭因坦你管的也太寬了。”
“我只是建議。你喜歡大可以繼續穿著。”彭因坦出奇的有耐心。索鎖這種態度,他也還是不計較。“別因為跟我慪氣,就跟你自己過不去。今天晚上,你別說吃東西,水都沒怎麼喝吧?你剛才拿刀的手都在抖。你平時拿刀手不抖的。”
彭因坦握緊了索鎖的手。索鎖沒有費力去掙脫。但是她看著彭因坦的眼睛。這眼睛黑沉沉的,目光卻像是煦暖的陽光,要照進她的眼睛裡來……
“外面冷。吃點熱的東西再走。不然這飯我吃的心不安。”彭因坦說。
“這是我該提供給你的服務。外面再冷,我能來也一定來。至於其他的,彭因坦你別想多了。”索鎖說。
在索鎖冷言冷語中,彭因坦的眉眼仍舊舒展,一點不見尷尬和難堪。反而像是準備好了讓她發洩怒氣,起碼是暫時容忍她這麼反擊。
“你不用做那些有的沒的,不然我都要懷疑你的心不安是不是也是裝出來的?你不像這麼好心的人。就算你是好心的,我也不想耽誤這個時間。”索鎖說。
“不過就是一起吃點夜宵,你還怕我要幹什麼?”彭因坦問。
索鎖頓了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