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她,就如這清晨帶著露珠的玫瑰,雖然有些個刺,但還是散發著清香,活力天真。
現在幾年不見了,這孩子雖然比以前美麗大方沉穩了許多,但臉上早已不見了天真,眼中也帶上了滄桑。看著,好像這這女孩子長大了,成熟了,只是聽著她的話裡的意思,怕是也付出了極大的代價。
子肜正想著這些呢,熙鸞以為她不答應,就有些急了。要是擱在以前,這孩子怕是早就嚷嚷出來了,只是現在,熙鸞也不在與子肜多說,反而掉轉頭對著鳳姐兒道:“姐姐,以前妹妹不懂事,怕是多有得罪。可姐姐您還費心費力的替我置辦嫁妝,我真是不知道該說什麼,一句謝謝,實在是太輕飄飄了。現在妹妹向您賠罪,姐姐,我錯了。”說著,熙鸞就站起身來,對這鳳姐兒福下身去。
鳳姐兒一把拉住熙鸞,道:“自己家姐妹,哪裡要這麼做。”
熙鸞聽了這話,失聲哽咽,弄得鳳姐兒在一邊也陪著掉眼淚,只勸著姐妹相好的話,又在一邊說著的等父親回來,一定幫著勸說的話。
子肜最看不得人哭,忙勸著他們姐妹,也答應了熙鸞的請求,其實,這話就是熙鸞不來說,子肜等哥哥回來了也是要勸上一勸的。等兩人收了淚,子肜讓人端了水來服侍了梳洗,才又坐下來說話。
既然熙鸞不提到底是怎麼會讓王子騰生氣的,又是如何結了這門親的,子肜也不好多問,暗想著到時候問問哥哥再說。於是幾個人就說著一些近來的話,又問了熙鸞在婆家可住得慣,吃得慣等一些生活瑣事。
對於這個,熙鸞倒也不瞞著,一一答來,這不免的就問道了先頭妻子留下的孩子以及房裡其他人。這時,熙鸞又不免眼中有些溼潤,答道:“我是自己誤了自己。一心以為嫁得有情郎是最重要的,以為有情哪怕飲水也得飽。卻沒想到,這情誼如此的不牢靠,又或許,在我眼中的情和在他眼中的情本就是不同的。他說愛我,房裡卻還是有那麼些個人。我露出些意思,就來哄我說,這妻與妾是不同的,妻是結髮之人,是要愛的,這妾只是個玩物。這人同玩物計較個什麼勁兒?在外頭時,還好些,現在回了京裡,這公婆妯娌,小叔子小姑子,還有前頭的那些個嫡庶子女,又有那些個是容易對付的?他也不管,只說這是女人家的事情,還說,也不要太費心思,公婆如何說我就如何做才是本分。才回來沒多久,他娘給了個丫頭,他就收了。我才明白,什麼一生一世一雙人的,都是騙人的。”
熙鸞說著這一些,臉上的蒼涼之意就更濃了。鳳姐兒聽著這些,想著勸勸,只是一時不知道該怎麼說。熙鸞靜默了一會兒,忽又笑道:“我是被那些書給誤了,又以為自己有些不與旁人相同,所以太自以為是了。只是現在才夢醒了。以前是錯了,但是也已經回不去了。現在既然已經這樣子了,那就想辦法活得更好些。雖然愛情沒了,但是我還有親情,所以,我更覺得對不起爹孃,還請姑媽一定要幫我勸勸爹爹。還有,姑媽和姐姐也不要替我擔心。我不還是正妻嗎?我對他沒了愛情,反而解放了手腳。要比起宅鬥來,我也聽說過一些呢。”
熙鸞的話放在這個時代是有些個驚世駭俗的,只是鳳姐兒也習慣了她妹妹時不時說些個怪話,而子肜前一輩子聽得還少嗎?所以兩人都沒被她那些話給驚著。
對於現在的熙鸞,子肜看著心裡是不好受的,只是在怎麼樣,她的日子也只能讓她自己來過。自己能幫得一定幫幫她,包括多給她撐一些後臺,讓她在婆家不被人看輕了去。
於是等到熙鸞回去的時候,子肜給她備了好多些禮,鳳姐兒同子肜大概想到一處去了,也給熙鸞備下了許多東西。
到了晚上,子肜對賈政說起這個小老鄉加侄女,還是不免嘆氣。賈政也不想多說這些,只是勸著子肜道,等王子騰回來了,自己奪權勸這個大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