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那些女人懂事還罷,不然,那些內院紛爭,為了自己的兒子弄出些什麼來。。。。。。我要那些庶子有何用?大哥,你忘了我們小時候了嗎?老爺的嫡親兄長是怎麼去的?老太太是何等的心痛。還有,老太爺臨走時為何會提出分家,那時他又如何得難受?”話音越說越小,到最後終不可聞。
賈赦此時心中如驚濤駭浪,一時想起了年幼時二爺肥肥的臉,二奶奶尖酸刻薄的嗓音,賈效衝著天的鼻子,又想著老太太看著代善懷念的神色,還有老太爺分家時空洞的眼神,接著,這一切又變了,高氏,煙柳,賈瑚,還有那個小血糊糊,一時都在腦中盤旋,擰得他心尖子疼,閉了閉眼,強壓下眼中的酸意,啞著嗓子說道:
“罷了罷了,你待如何?還有,這些話,你怎麼不同老太太太太說去?”
“我怎麼能說這些讓老人家再次想起傷心事呢?再者,長輩們一心為我,太太又是極講規矩的,若是因為我說這些對子肜有了誤會,認為她是容不得人的人,反倒是不美,難道還要我去說是他們想差了,護著媳婦忤逆長輩?倒不如我這想些法子對付過去。以後等成了親與子肜相處了,瞭解了她的為人,怕是就好說了些。再說,以後若我成親了,有了後代,怕是長輩們也就淡了這些個想頭了。”說著,頓了頓:
“如今之際,且說是我跟著師傅練童身功,不待有所小成,不得破身。那些武師傅面前,我自會去打點,長輩們面前我也自己去說。只是怕是他們還是會找人問話,到時候就請大哥接了這個差事,圓了話頭,也就成了。”
兄弟二人商量妥當,依計一一行事,倒是真把眼前的是對付的過去,只是老爺太太把賈政找過去一頓訓斥,說到小孩子沒個輕重,好好的練個武強身健體也就罷了,家裡雖說武官出身,也不過是馬上功夫外加領兵打仗,學什麼江湖功夫?他現在學了倒也不好叫他立馬扔了,但也不是就能這麼一直等他小成的,待到明年,不管成沒成,一定得成親。賈政哪有說不的,當下老實領了訓,又說了一車的好話,才被放過了門。
至此,賈政又過回了原樣的生活,心裡輕鬆了,也不覺得事多忙亂,反而覺得充實,只是越加思念子肜,但又一想到明年就能在一起,又不覺得苦了,少年的相思再一次體會,倒也是一番滋味。
子肜身邊也沒什麼大事,只是看著她哥有點難受,子騰的疼愛她是知道的,她也盼望著子騰有個心心相印的愛人,只是現在他身邊的這些妻妾又有誰值得他交心?子騰自己倒是不在乎這些,還說,男子漢當立世作為,怎能想著這些兒女私情?對於妻當敬,妾寵,兒子嚴加教導,那些女人的小把戲偶爾為之且當看個戲樂和樂和,多了就要管教。這樣的生活也是有滋有味的。
子騰也二十了,作為嫡子,雖不走科舉之路,但也不是這樣一直晃盪下去的,那些的家裡的生意只是小道而已。依著這些世家的做法,有謀個缺實幹的,也有繼續晃盪的。而御前侍衛的位置卻是最紅火的,能在當今面前露臉,不是什麼普通人家就能謀到的。王家雖有個伯爵,但在京中多如牛毛的王爺中也不算是什麼,但又比普通官宦高了一點,所以御前侍衛對子騰來說正合適。費了銀子上下打點一通,倒是得了個三等侍衛的位子,只是不承想今上偶爾翻看名單,見到了他的出身,又想起了他的爺爺,一時感慨,額外開恩,點了個二等侍衛,賜御前行走。事有湊巧,正碰上代善御前應對,閒話了幾句家常,聽得代善次子已是庶吉士,長子曾在國子監,只因家中太君不許下場所以還賦閒在家,今上此時心性正好,一時高興,就順手也點了個二等侍衛給賈赦,賜御前行走。代善喜出望外,叩頭謝恩。
兩家裡都是喜氣洋洋的,至於擠了誰的缺卻不是他們所關心的。
賈赦尤為高興,一直以來,他就是老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