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必不會如此做的。她開口道。
什麼他們?
若是拓跋教主,或是邵宣也,多半是不會乘人之危的。蘇扶風道。…
凌厲知她看穿自己心思,苦笑道,你是勸我不要動手了?
倒也不是,因為——我們與他們。本就身份不同,他們是一門一派之長。算是有身份的人;我們呢,從來就是小人物,原本出身就是做這樣見不得光的事情——有些事情也許,便是註定要有我們這種人來做的。
你這樣一說,我反倒更難受了。凌厲道。我會猶豫,本就證明我其實不想動手,對麼?你會猜到我心思,這證明你也有一樣的想法,對麼?若是如此,為何我們要逼自己做這個小人。
蘇扶風只是莞爾。我並不想要求你作任何決定呀,所有的選擇,都是你自己在作的。
凌厲只覺她這話中似乎有些深意。卻也並不多想,將劍交回左手,道,號,那我這次便先選擇不動手了。若下次被我碰到別的機會,那便說不準。
回頭卻只見那便瞿安與白霜都似是醒了,雙目已睜開,只是仍受朱雀掌力控制,並不能動彈。
看來已有起色了。凌厲心下甚喜,便站起來等朱雀收勁。後者內力緩緩回收,有頃,手掌離開那兩人身體。
凌、蘇二人尚未及邁步走近,忽然只覺一股濃烈的殺意湧現——竟是瞿安——便在朱雀內力將收未收之際,他已迅雷不及掩耳,向朱雀出手!
“砰”的一聲,這猝然而出的掌力擊中朱雀胸口,凌、蘇二人猛然停步,覺出紹像是被一股前所未有的巨大寒意拂過——比這不勝寒更冷上十分的寒意。一切像極了朱雀在昨夜受激而出的那一股爆發,除了,這一次只是那麼極短極短的一瞬,隨即消退得好似從未存在過。
回看朱雀,他右手捂胸,已說不出話來,半晌,未能忍住的鮮血終於順著嘴角綿綿不斷地淌了下來。
他得手了!這是凌厲的第一個反應。瞿安終於得手了,雖然選在此時出手,或許並不光彩。但奇怪的是瞿安並沒有進一步動手——沒有給予顯已重傷的朱雀致命一擊,反而立在那裡,臉上盡是難抑的不可置信之色。
白霜已難抑憤怒,話也說不出一句,只徒手擊向瞿安,似是再也難以原諒此人竟會做出如此卑鄙之舉。可唇齒帶血的朱雀偏偏在此時低嘶出一句“住手”,那低啞的聲音讓白霜心中一緊,無法不從。
掌力擊至瞿安,只夠讓他後退了一點點。
直到現在,你仍是這般恨我。朱雀的語聲一時間竟好似悲鳴,似嗚咽。他停頓了一下,卻竟又露出絲難以言狀的笑來。
只是,你看到了,你殺不了我的。他緩緩說著,聲音已平。白霜,扶我走。
白霜輕輕扶起朱雀,忍住自己的傷痛,咬牙向崖下而行。(未完待續……)
二八六。
二八六。【無#錯】【小/說*網】,
二八七
沒你們什麼事了。朱雀路過凌厲身邊時,只道。想走就走,想留著就留著罷。
兩人沒有便動。凌厲回頭去看瞿安,只見他面色發灰,站著只是一動不動。
你……沒事吧……?凌厲上前道。
∧安卻仍是這麼定定地站著,直到許久之後,他才忽然仰天大嘯起來。這忽然的嘶嘯之聲,竟讓人駭異。
凌厲慌忙拉住他。……爹,你傷勢仍重,還是先休息……
∧安低下頭來,雙目已充血。
我原以為他必死無疑。瞿安緩緩抬手,喃喃道。我看過他的秘笈,他有三條“性命”,而昨夜他已耗去兩條了,剩下的氣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