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一酸。神君該什麼都明白的。她強忍著道。我本出身不卑,只因為無意中遇上卓燕,就此被他帶來這裡,第一日先遇上的不是什麼似錦前程。卻是被你奪去貞潔。你若要我不恨你,那也辦不到;但是女人既失了貞。一生一世便只能如此了——若要我離開你,也一樣辦不到。你說我若因失去容貌而嫁不出去——我比容貌更寶貴的東西早已給了你,我怎還能嫁給別人?
看不出來啊,白霜腦子裡,原來盡是些官場大小姐的做派。朱雀似帶些揶揄。若照你這說法,我個個都收,該收到幾房了?你這飛醋怕不要吃得更勁?
所以我從未說過,你卻逼我說。白霜道。也罷,我現如今早沒了顧忌,反正——再不會有更壞的境地了,我為何又不說出來。
§雀臉上卻有些倦誕色。是。天已黑了許久,我特地來請柳使大人過去的,到現在竟都未請得動。若不想去也便說一聲,我好動手搶人。
白霜一怔,喃喃道,我沒說不去……
§雀皺眉道,這女人竟真是半分情趣沒有,連讓我強搶的機會都不要。…
但無論如何,這夜,她已又與他在一起了。重傷如他們二人,這黑夜與這床,也並不能代表什麼男女之事——朱雀似乎也並非為此,才將她叫來這裡。
雖然瞿安也殺不了我,但老實說,他在的時候,我實在也睡不安穩。朱雀道。與你——倒好一些。
但若不叫我,不是更安穩。白霜的話一如既往地煞風景。
朱雀沒回答,好像已很快睡去了。白霜瞪大眼睛出神了半晌,才慢慢閉上雙目。
我恨你麼?她心下輕輕地道。都已那麼久了——你雖然起初是強佔了我,但,若不是你,我更不知我最終會與一個什麼樣的普通人去廝守一生。那是我不要的。我也真的不知道自己幾時已不恨你了,甚至願意為了你做任何事——也許女人便是如此的吧,若是幸運,便從此被寵愛;若是不幸,便是冷落悽慘一生。
朱雀後一日又與她在“不勝寒”療傷許久。白霜第一次感覺自己的身體全然不受控制——所有內力竟是在朱雀的控制之下來回遊走。
也因此她感覺得到——朱雀的傷勢似乎仍然沉重。
明日要去見拓跋孤,但這樣……不行的吧。她憂心道。
他殺不了我的。朱雀看起來滿有把握。
可是我也不想見你傷勢加重。
你感覺到的——是我的舊傷。朱雀道。太久了,你就當是我身體原本就存在的一部分好了。
舊傷?
平日不怎麼會發作,只消以後每隔半月,你陪我來此地療一次傷便可。
白霜將信將疑地哦了一聲,道,明日——要不要我陪你同去見拓跋孤?
朱雀微一沉默。當然。
他看了白霜一眼。我要你替我做件事。
是什麼?
你知道——我要幫慕容荇達到目的,還需要一樣東西,就是當年的九皇子康王之印。朱雀道。有了那個,便可證明當今的趙構根本是假皇帝,但這件東西,按照慕容荇的回憶,他根本沒有見過。據我所知當年假康王也曾委派邵準調查過此事,前後進行了好幾年——說不定他那邊倒有些發現。我要你替我把這件事問出來。
問邵宣也麼?他……怎會肯告訴我?白霜詫異。
一個是他,還有一個——是蘇扶風。這女子很可能當真是我當年盟友的後人,她或許也會知道些什麼。我瞧她對你似乎很有些關心,從她這邊下手,也許更好些——至於邵宣也,便要看你的本事了。
等……等等,明日你與拓跋孤相見,我們雙方必是劍拔弩張之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