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了嘛。邱廣寒道。都是我不好,都怪我,是我逼他學的。你要說就說我好啦!青龍心法是內功心法。凌大哥平日裡跟人交手,自然而然會用到,哪能控制得了啊?
那你是非要我壞了青龍教的規矩了?拓跋孤有些不悅。我為你之故已經讓了步,你又待如何?…
邱廣寒反而嘻嘻一笑。規矩可以改嘛——就算不為了他。為了蘇姐姐都要改了。
蘇折羽跟凌厲不同。拓跋孤道。蘇折羽這樣的人,我若廢了她武功,諒她也不敢再暗中修煉;凌厲——卻很難講,他這樣的人,看來每失一次武功。卻反是他翻身進境的好機會,哼,我莫非還要幫他進益不成?
你就是不肯鬆口——真沒意思。邱廣寒瞪了他一眼。好啦,叫我們來就說這件事嗎?
就這件事。
邱廣寒唔了一聲,那凌大哥,我們先走吧——今日他還要療傷——那些話啊,他說說而已,你不要當真了。
凌厲看看拓跋孤,卻道。教主是要開始以“續”字訣療復內傷嗎?今日——當真不需要有人在旁護法?
你是當真關心我,還是不過想討好我?
凌厲只得苦笑道,只是想著——凌厲這身武功僥倖還能留在身上,若能為教主做點什麼,也不算枉學了一場。
拓跋孤看了看他。你知曉續字訣的要旨。廣寒絕佳的純陰體氣亦是消融偶行逆氣的好方法,是以你們二人的確是為我護法的不錯人選,昨日要你們來,原是存了此想。不過今日我心緒平靜。看來是不需要你們太過著意了。
運功終是兇險之事,既蒙教主看得起。左右無事,我便留在此處吧,要是教主有什麼吩咐,隨時叫我就是了。凌厲說著看了看邱廣寒。廣寒,你自去忙,我在此就是。
邱廣寒見拓跋孤並無反對之意,也便點一點頭,道,那哥哥,你可不要欺負了凌大哥!
她雖這般說著,卻當然知道現在的拓跋孤也不能拿凌厲怎樣,心中輕快,道辭了便走。凌厲見拓跋孤已經閉目,也自到角落盤膝而坐。
良久,拓跋孤才忽地開口。
你為何仍然不肯對廣寒死心?——凌厲未料他沉默良久,忽然說出的會是這麼一句。
他其實有些不解。教主何出此言?
你低聲下氣供我驅使,也不過是為了她——但你既已知她是純陰之體,便該知道她絕不會真正對你動情。至於我這邊,也早已說過不會將她許予你,你又為何苦苦堅持?
我……沒想那麼多,只是眼下能與她在一起便好。將來如何,誰又知道;我既然舍不下她,又為何要這便放棄?
他停頓了一下。反正似我這般並無後顧之憂的人,也不必在乎別的——反正本來也沒有什麼可失去的。
拓跋孤竟是微微一笑。看來本座再利用你幾年,亦無不妥?
凌厲知他不過說笑,忍不住卻也忝著臉道,教主如果肯把我招為妹夫,利用我一輩子也是可以的。
拓跋孤睜開眼睛看了他一眼,旋即又閉上。
逞口舌之勇,又有何益——我早與你說過,凌厲,你遠未夠格。
凌厲不禁有些訕訕,不再言語。
………
三日轉瞬即過。
………
拓跋孤功力有了七成,自然心情也是大好,這日傍晚運功完畢,突然想起邵宣也來。
那小子——還沒走麼?他問邱廣寒。
哥哥你問的倒真是時候,我剛剛去過邵大哥那裡。邱廣寒道。他聽說哥哥這兩天情況已然穩定,說打算一會兒來拜訪你。
他還有臉來見我?拓跋孤呵呵笑了起來。便是小小一個凌厲他都不是對手——他想以什麼身份見我?正派之盟主麼?
邵大哥也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