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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廣寒,這你決不能誤會我——既然她沒能傷了你性命。我與她就還算朋友,那我總也——不能置她不顧。我對她跟對你不同……
對她是朋友——那對我就不是?邱廣寒抬起下巴。…
你……你心裡懂啊。凌厲半點不遮攔。
少來。邱廣寒啐道。你想去洛陽,怎麼不早說,非等我開口?
我……我怕你不高興……
誰會不高興呀!邱廣寒笑。你又不是我的意中人。
你……凌厲失語。這件事本也和你有關,你卻像個沒事人一般。不管中間發生了什麼事,扶風可是在頂替你的位置!
哈,你現在開始為了她指摘我啦?凌厲,凌公子,凌大哥。哼,你真會到處說好聽的呢!
凌厲只見她將窗子一把放下了,忙轉到門邊一推,卻也被她閂上了,反覺好笑,道,廣寒。你開門,聽我把話說完。
你說吧——邱廣寒靠在門上。說得不合我心意,就休想我開門了。
凌厲只得道,好吧。我的意思是,你本來是邵夫人,現在不知道為什麼,扶風去頂了缸,你卻不是了——雖然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只是,若你真的不用做邵夫人了,廣寒,那除我之外,你還能有什麼意中人麼?
你……這次輪到邱廣寒失語;她幾乎是一把開啟了大門。你未免想得太美了吧!她直直地瞪著門外的凌厲。搞了半天,你是不滿我說你不是我意中人咯?哼,那你的確不是呀,就算不用嫁進邵家,也輪不到你!
輪不到我?凌厲握著她的手腕悄一用力,輕易地將她壓到了門扇上。別唬我了,還有誰能跟我爭?誰敢跟我爭,我現在就動手吞了你這塊肥肉,你還想反抗?
你才是肥肉呢!邱廣寒忍不住笑道。我不跟你玩了,凌大哥,不是在說正事兒麼?
凌厲也一笑道,你先惹得我火了——我哪點比不上別人,你卻口口聲聲都說看不上我,逼急了我,當真近水樓臺——先做了你。
你敢!邱廣寒臉上卻笑。好了傷疤忘了疼,再這樣,我便又不原諒你!
會麼?凌厲笑笑。一樣的遊戲,你要玩兩遍?
他放開她。一樣的遊戲。她是純陰之體,她不會喜歡上任何人——他不相信,但現在相信了,所以,他知道自己真的不是她的意中人,而她也知道他知道。在這樣的前提下他們才可以玩這個遊戲,而遊戲的最後,他不可能真的動她,甚至連稍稍出格都不會。
邱廣寒也不會再翻臉——這或者是種進步,或者不是。他甚至感覺得到,在他們看似愈來愈親近、愈來愈口無遮攔的現在,那兩顆心卻不知是不是愈來愈疏遠了。他仍然可以從她身上感覺到那種徹骨的冷連同她的心,變得更冷——於是他也是。不過,他終於以不是以前的凌厲。他發現自己已經學會了那種不要麵皮的自嘲,於是能自嘲著對待一切了。
歸根到底。他只要她平安。他想他也已能夠令她平安。
所以,偶爾地說那麼一兩句露骨的也不會如何,邱廣寒那麼聰明,她怎能不知道他的玩笑,或許在深心之中,並不是出於玩笑呢。
噯,那麼走吧。她的手叉進他的手掌。事不宜遲咯。
離開徽州,很及時——青龍教的大部還沒有到。邱廣寒很是鬆了口氣:終於可以躲開拓跋孤了。不多不少五天,兩人方過了江,趁著天色尚亮翻山時。陰影卻投了下來。
呀。邱廣寒抬頭。不會下雨吧?突然這麼大片雲湧過來。
凌厲只是握緊了她手。沒事,跟我來——我們儘快過了山頭便找地方歇下。…
邱廣寒放心地在他的緊握之下用力的爬上了這一塊岩石的時候,卻注意到凌厲的步子停住了。她也突然意識到,原來這個地方,他們已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