脈搏的動作變得多餘。
可以了。拓跋孤只說了這三個字。他抱她起來。
廣寒他真沒事了麼?邵宣也站起來道。
你不如不要關心她的好?拓跋孤語帶譏諷。
邵宣也一時竟說不出話。他看著邱廣寒,姜菲看著他。她看見他眼神裡流露出無限的疼惜與愧疚來。她又垂頭去看那個此刻靠在她臂彎之中,雙目緊閉的凌厲。
倘若她是邵宣也,她也會不知道該先關心誰的。
邵大俠。她忍不住道。邱姑娘看來沒什麼大礙了,先想辦法救凌公子吧!
邵宣也失神地點頭,有點手忙腳亂地又矮身扶住了凌厲,準備運氣以真力恢復他的知覺,那一邊拓跋孤已抱著邱廣寒往外走去。
勸你不要動他。他冷冷地拋下一句。否則他只會死得更快。
邵宣也一怔抬頭。那你……
他想問那你有沒有辦法救他,拓跋孤卻已然走遠了。凌厲身體方才還是滾燙,一轉眼竟陡已冰涼。只見他氣若游絲,呼吸輕顫,顯然已是冷極。
拓跋孤……太可恨!至少凌厲也是救了他的親妹妹,他竟這般待他!——我去尋他!邵宣也猛地站起來。
你去也沒用。門口已經有人開口,正是顧笑塵。教主不會救他的。
邵宣也正欲發作,顧笑塵卻已然抬手,掌心裡攤著粒小小的棕色藥丸。先給他服一粒這個。他眉頭微蹙。
這是什麼?
醒酒的。顧笑塵說著,有點不耐地偷眼回頭看了看,又轉回道,快點!
姜菲將藥丸拿過,看了看,道,醒酒的,為何要……
你給他服了就是——否則他半刻鐘怕都捱不到了。
顧笑塵說著,似乎也不便久留,只又加一句道,你若是太湖金針的傳人,用針灸之術或可一試,但切記不要以青龍心法以外的內力強療。告辭。
他說完,匆匆離去。
兩人也只那麼猶豫了一剎,知道此刻也顧不得太多,便將丸藥放入凌厲口中,捏了他喉嚨迫他吞下。
——總好過看他立時死去。
凌厲呼吸好像平穩下來,身體的惡化有所減緩。姜菲取出了施金針的器具來,道,他此際身體這般虛弱,也的確受不了任何外力了,也許就只有金針過穴可以一試——邵大俠信得過我麼?
邵宣也點點頭,拭去額上的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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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三三
比之上一回,姜菲的金針之術似是熟練了。假如凌厲有知,不知該感到大幸還是大不幸,竟一連兩次做了姜菲的試驗品。不過,這一回金針過穴邵宣也足足等了有一個時辰。時值夏日,姜菲的額上、臉上更是汗珠滿布。兩人一個施針,一個看針,都全神貫注,竟未注意身後拓跋孤何時回了來。
好了!姜菲抬頭,總算大咧咧抹一把髮際的汗水。背後的汗也沾溼了兩層衣衫。
凌厲呼吸得均勻了些,臉色已顯平和。邵宣也鬆了口氣。看來應是無礙。他說道。
你們何必。身後拓跋孤突然沉聲發話,將兩人俱都嚇了一跳。邵宣也忙回頭站起。拓跋教主何出此言?他回敬道。你既不肯出手救他,我們要救他又如何?
我並沒阻止你們。拓跋孤道。只不過他就算不死,也不過是個廢人——豈不還是不要救他為好?
什麼意思?邵宣也道。難道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