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劍魔’展猖的那柄神器‘滴血釗’藏著大量財富,水沉於渦流湍旋之中……”
府臺孫誠跑得上氣下接下氣,趨前阿諛道:“恭禧大人剷除了心頭大患!這大龍湫瀑布常年有失足的遊客落水,都摔得支離破碎餵了魚兒,也省得咱們收屍。”
秦雷行詭譎一笑,對著後方跟隨的二十名火銑鐵街道:“收隊!爾等先熄了引線火種,免得誤傷自己人。”
火銑鐵衛立即遵命奉行,皆把引線火苗捏熄,整隊以待,紀律頗為森嚴有序。孫誠作揖又道:“下官恭請秦大人回府洗塵!”
秦雷行呵呵笑道:“本座不跟你回去了!”
孫誠一臉錯愕,忙問道:“為什麼?秦大人剛來就要走……請別忘了您對下官的承諾,否則事情鬧開來……下官承當不起!”
秦雷行陰惻惻冷笑道:“孫府臺要升遷太容易了,但要你立刻‘昇天’更好!”
孫誠聞得“昇天”二字一愕,尚未來得及瞭解話意,只見秦雷行劃出一股眩目劍芒,孫誠眼前一黑,什麼都看下見了。
眾火銑鐵衛看見孫府臺被殺滅口,個個嚇得作鳥獸散,奪路而逃。
驚見漫天的劍氣亂射,二十名火銑鐵衛個個死於秦雷行的凌厲劍下,更絕的是,秦雷行竟把全部的屍體二丟入湍瀑之中,毀屍滅跡。
時光如流水,一個月之後。
一處巖洞,座落於大龍湫瀑布下流,兩側懸崖峭壁延伸至十里之外,毫無人跡·
展風馳滿瞼虯胡,衣不遮體有若人猿,他雖然雙腿略跛卻精神奕奕,尤其目光如炬更為明亮,而手中一柄木劍對著二棵大樹舞得虎虎生風,滴水不漏。
他劍勢一收,大樹幹上劃出了數百條的劍痕,井然有序,每條劍痕間距分毫不差,可見其劍法大增於前了。
巖洞中傳來幾聲咳嗽,好似從肺部咳聲吐出的音調道:“風兒……快進來……”
這是展猖的聲音,卻有如風中之燭,隨時會熄滅的樣子。
展風馳迅速掠進巖洞之中,望著臥躺地上的展猖,連忙捧著搗碎的藥草上前,準備為傷口換藥,卻為展猖所拒,道:“乖孫子,別再費事了……藥草只能冶標無法治本,爺爺的五臟皆已糜爛,若非有深厚的內元壓制,早已斃命了……”
層風馳雙眼一抹哀悽,哽咽道:“爺爺……您為了救我,犧牲了自己……”
展猖揮手製止他再說下去,道:“乖孫兒……別傷心,這幾天我的玄孫應該出世了吧?難怪你練劍時心神不寧……你快把‘滴血劍’拿來……也該是告訴你劍中之秘的時候了。”
展風馳趨前扶起展猖靠在巖壁,將“滴血劍”交到其手中,安慰他道:“爺爺,您安心養病別太逞強,咱們一起回家看看您的玄孫長得什麼模樣,況且恩師劉基承諾一定會來探視嬰兒,您不是很想見他嗎?”
展猖死灰的臉色匆地綻出一股迴光返照的淡金色異芒,開心微笑道:“乖孫兒,爺爺我已想開了,因為這些日子以來,你天天叫我爺爺已足慰平生了……不論你是否真是我的孫子……爺爺都無所謂了……恐怕我再撐不過十天……”
展風馳聞言一陣鼻酸,下勝唏噓道:“爺爺……是孫兒內力修為不足,無法帶您離開這懸崖回京就醫……孫兒慚愧!”
展猖匆爾大笑一聲,卻又撫胸猛咳個不停,暫歇片刻微笑道:“生死由命,富貴在天……爺爺這一笑能泯恩仇……所謂:”離恨恰如春草,更行更遠還生。“假如我的外孫是男的,就取名‘離恨’……若是女的,就取名‘還生’……你快把‘滴血劍’給拆開來。”
展風馳眼眶微紅,強裝笑容道:“好名字!您的玄孫不論是男的‘離恨’、還是女的‘還生”,我都會告訴他,祖爺爺是何等的英雄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