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德,常蓉沒齒難忘!”
展風馳趨前扶起她來,從小恨的手中拿出密函遞給她,微笑道:“名韁利鎖,教武功再高的人也會腐化。去吧!這封密函是你的保命符,交給你爺爺就知道如何處理。”
話畢,展風馳推著童車轅轆離開,常蓉聞言好似獲得重生,喜極而泣地再次跪地磕頭謝恩,直至其背影消失為止。
大明皇帝朱元璋改應天府為“南京”,派兵攻陷元帝京畿“大都”改名為“北平府”,元帝棄大都,出奔“上都”。(開平,今察哈爾多倫縣地。)
“南京”錦衣衛北鎮撫司。
錦衣衛指揮使毛驤,在書房內命隨扈傳喚二名副座“同知”僅次於指揮使的官階二高貝賢及夏煜晉見。
高見賢與夏熳兩人年紀半百,因長期為朱元璋“伺察搏擊”告人陰私,而搏得恩寵名震京畿,滿朝文武人人痛恨他們狼狽為奸,背後諷稱“笑面虎‘及”綿裡針“而不名。
高見賢遺定前來通報的隨扈,雙眼笑咪咪地對著夏煜問道:“老夏!那個”毛“頭小於如今爬到咱們頭上作威作福,最近常找咱們哥倆議事,依你之見……又會出什麼餿主意?”
話畢,他與夏煜離開房間,漫步於長廊。
夏煜一臉狐疑,回答道:“高老哥!毛小子就因扳倒了丞相胡惟庸而寵眷正濃,可能與這件事有關吧?”
高見賢不滿道:“他老子毛祺,早年在朱元帥府中以舍人做親隨的時候,見了咱們必須畢恭畢敬地站在一旁,連屁都不敢放一個!如今他兒子爬到咱們頭上,競連伯叔部下稱呼了,還嫌咱們辦事不力大打官腔,真他奶奶的算哪顆蔥!”
夏煜撫髯嘆聲道:“元帥如今稱帝了!將咱們這批‘檢校’老傢伙閒置高閣供奉起來,讓所有的‘錦衣衛’由毛頭小於統領;就因毛驤是武當派俗家弟子,允文允武,當然不把咱們放在眼中!”
高見賢笑得陰沉道:“毛頭小子只不過是皇上手中的一顆‘車’子而已,錦衣衛裡面各門各派山頭林立,個個覬覦‘指揮使’的尊榮高位及六轡在手的權柄,卻暗中鬥得你死我活,最後還得仰仗咱們‘檢校’在皇上面前說盡好話,掩蓋醜事,才得以安泰過日子。”
夏煜從懷中革囊取出一本冊子,如捧著心旰寶貝般,翻至其中一頁,寫得密密麻麻,道:“高老哥您看!最近‘風笛崖’於服明密告事件,讓‘武當派’捅出了漏子,在陰溝裡翻船,若不是毛小於出面擺酒席、送禮,並恭請咱們替他在皇上面前掩蓋事實,早就被‘崆峒派’給拉下馬了,所以看在厚禮的份上,讓這個毛小於偶爾囂張一下,打打官腔又何妨?”
高見賢聽到夏煜——此說:心裡好過一點,隨即奸笑道:“真他媽的狗咬狗一嘴‘毛’!他這個‘指揮使’早晚會掉腦袋的,放眼天下還有誰比咱們更瞭解朱元璋……不!是當今皇上的脾氣,叫咱們給隨便地唬弄一下,便龍顏開懷樂上了老半天。”
夏煜把冊子納入懷中,陰惻惻笑道:“這批草莽匹夫都是皇上的前線炮灰,咱們才是皇上懷中的寶貝錦囊。當年皇上逐鹿中原,全靠這批不怕死的草莽先人打出了江山,所以弄出個‘錦衣衛’讓這些人過過宮癮,攏絡他們才會更加賣命,這是咱們教皇上的‘帝王術’,不足為奇!”
高見賢笑呵呵道:“老夏!這種比喻太妙了!咱們就見見毛頭小於,看他又有什麼搞頭?讓他等久了可會起疑心,快定吧!”
夏煜一臉鄙夷口氣,下屑道:“毛頭小於能拿什麼咬我們?還下是態度謙卑地請教議事,他怎會忘了,咱們過的橋比他定的路還多!”
兩人一路閒聊來到書房前,經護衛通報後人內,:“見毛驤伏在案前埋首看一些公文,而案前已經備有二張座椅,高、夏二人相視詭笑,知這毛頭小於又有事請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