揚起的邪笑以及腮幫子上深深的酒窩,讓人感覺她是一個開朗但喜歡惡作劇的少女。
她說話的,是一個十六七歲的少年,稚氣未脫,模樣老實,似乎對少女唯唯諾諾。
“姐,父親不准我們捉嚒牛的,要是讓他知道,我們可得去面壁的。”少年臉色有些憂慮,看來這捉嚒牛的主意肯定不是他出的。
“怕什麼。”少女哼了一聲:“不就面壁嘛,照樣好吃好住,而且,父親能監督我們面壁?咱還不是前腳進後腳出。”
“可是……小度子……”
“他敢告密!哼!他敢說半句,我就在他吃的裡面下瀉藥。”
“可是……”
“可是什麼?鄭君豪,你可是唐玄星第一修真門派玄清宗大公子!有點氣度行不行?什麼父親說,長老說,怕這怕那,將來怎麼接掌玄清宗?”
“但是……執法長老說無規矩……”
“又長老說!哼,我不想聽見什麼父親說長老說的!聽見沒!鄭君豪!”
“聽見了,姐……”鄭君豪低下頭,嘀咕著:“你就不怕家裡罵,整天惹麻煩卻有父親孃親饒恕,我總是受罪。你才是玄清宗的接掌人,鄭君萍!”
“嘀咕什麼呢?”
“沒沒。”
“別出聲了,看,嚒牛的腳印!在附近了!”
地上有一串牛腳印,似乎是三腳牛,每一組腳印都缺一隻腳,姐弟二人貓著身子,悄悄的順著腳印前進,腳踩在枯葉上,身子拂在樹枝上,卻沒發出半點聲響。
腳印一直延伸在李邪所在附近,隨後出現雜亂的腳印,進而完全消失。
鄭君萍眉頭大皺,她知道嚒牛隻有在認為沒有危險的時候才會留下腳印,一旦腳印訊息,要麼表示嚒牛被捉,要麼,就是嚒牛受到驚嚇,快速逃離。
不管是那種情況,一定跟那個人有關!
鄭君萍的目光落到三十米外的盤坐地上的李邪身上。
“普通人?”鄭君萍感受了下李邪身上的氣息,很弱。
“姐,嚒牛跑了,我們回去吧。”鄭君豪心思並不在嚒牛身上,也不在李邪身上,他只想儘快回家。
“回去幹嗎!你看那人,肯定是他嚇走嚒牛的,哼!本小姐得給他點顏色看看。”
“姐,他只是個普通人。”
“普通人怎麼了?嚇走本小姐的嚒牛就是大罪過。”
“可是……父親說不準對普通人出手。”
“又父親?哼!你再敢說半句,我給你吃瀉藥!”鄭君萍嘴角微揚,她目光盯著李邪身前懸浮著的福緣石,雖不知道那是什麼石頭,但肉眼可見的彩色光芒正從李邪身上散發出來,聚集到福緣石中,鄭君萍眼神一亮:“法寶?看來這傢伙也不是普通人啊,只是弱了點!哼哼!”
另外一方,李邪全神貫注於福緣石上,甚至沒感知到三十米外有人。
正常來說,這樣的距離,李邪必然能感知到,奈何他此刻有苦難言。福緣石源源不斷的吸收他的能量,當中精神力就吸收了不少,甚至令李邪呈現渾身無力的虛弱狀態,如何感知附近?
不過,絕沒有欺騙李邪,因為李邪在油盡燈枯的一刻,終於感受到福緣石的反饋,福緣石開始泛起青光,李邪腦中也感受到福緣石上傳遞而來的資訊,是一段影像。
“絕沒騙我!”
李邪心中激動,連忙聚精會神,想看看這影像是什麼,卻突然感覺腦袋刺痛,福緣石脫離了他的聯絡,李邪大驚,連忙睜開雙眼。
眼前所見,是一對少年少女組合,那粉衣藍裙的少女手上,正拿著李邪的福緣石。
“還給我!”李邪怒火沖天,一是惱怒自己竟然沒發覺有人靠近,一是惱怒這傢伙竟敢搶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