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名頭,對我產生壓力,讓我暴露出什麼東西來。”
“但你很失望,因為我什麼表情都沒有。”
“哦,不能這麼說。我遠遠沒有做到那麼平靜。”
“我其實有些想笑。”
“後來呢,你遞給我一份報紙。”
“可你知道嗎?我第一眼注意到的並不是文字,而是上面的抓痕。”
“抓痕在一邊,很大一片區域,但並不重,它又被抹平了。”
“這說明什麼呢?說明之前有人拿著這份報紙讀過,並且被上面的新聞引起了情緒波動,波動還不小。但是想到這個東西還要給另一個人看,他就立刻控制好情緒,抹平抓痕以求看起來整潔一些。”
“你知道這透露了多少資訊嗎?”
“第一,報紙有了抓痕,但是沒換,說明只有一份,意味著這個人出發的時候比較倉促,或者是從很遠的地方來到這裡的;第二,報紙上的抓痕,說明這個人對這件事情非常看重,上面的東西很容易引動他的情緒;而第三嘛……”
“報紙出了褶皺,卻還要撫平了繼續用,說明這個人是為了今天的見面做了計劃的,而報紙是一個很重要的工具,他很可能已經準備了幾套方案,先說什麼再說什麼,如果說不通是要威逼還是利誘。”
說到這,她搖了搖頭,嘆息道:“所以,我本來還以為你能拿出什麼樣的套路,沒想到,你的方案居然是,就這麼隨便拉扯幾句話,然後馬上開始接入你的目的嗎?”
“我不明白,你難道沒有系統地瞭解一下談判應該使用的技巧嗎?你剛才的話術,不應該放在‘談’的部分,而應該在‘勸’的部分。”
“你甚至不願意試探一下我的真正意圖?這樣的水平,怎麼可以來談判呢?”
服部平次聽著越水七槻說的話,拳頭也慢慢攥緊了。
很不爽啊!
對自己說的話指指點點什麼的……
這個女人的態度……她一定知道什麼!
她一定跟那個魔鬼有關係!
砰!
服部平次霍然起身,猛地拍了一下桌子,成功地把周圍幾桌子人嚇了一跳——但是不包括越水七槻。
越水七槻雙手環抱,饒有興致地等著服部平次發難。
“你聽清楚,越水小姐,你最好能……”
話剛說到一半,一個聲音打斷了他:
“走吧越水,我已經把車開過來了。”
服部平次渾身一僵。
這一瞬間,他只覺得頭皮發麻。
這個聲音……
這個聲音!
他顫抖著轉過了頭,用不可置信的眼神直視來人。
世良千奇走了過來,看到兩人之間的緊張局勢,茫然道:“怎麼了?這位是?”
就是這個聲音!
他就是昨天的那個惡魔!
“我……我……”
服部平次很想破口大罵,然後一拳把他打倒在地,就地把他抓起來。
但他很清楚,自己做不到。
越水七槻道:“這位是大阪府警本部長的兒子,服部平次先生。”
“噢噢噢!”
世良千奇這下可是想起來了!
原來是昨天在電話裡聽到的那個大阪太子啊!
“哎喲!服部公子,你好你好!”世良千奇立刻伸出了手。
但是服部平次沒有握。
世良千奇也是渾不在意,收回了手。
想想也知道,自己的聲音他肯定認出來了。
人家堂堂一個大阪的警界太子,怎麼能跟自己這個江湖嚎劫扯上關係呢?
“他是什麼人?”服部平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