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經聽我的女兒提起過你了。”
妃英理微微眯起眼睛,說話之間自然地傳達出了一股壓迫感。
“對於你在最近這段時間裡所做出過的事,我不得不承認,你相當的大膽。”
妃英理冷笑:“你明知道我是個律師,還敢出現在我的面前,看來你對於自己殺人罪行的善後工作相當有自信。”
“我知道,我女兒他們暫時拿不出證據將你定罪,但是……”
妃英理兩手交叉,搭在桌子上,冷然道:“世良千奇先生不要以為,你已經高枕無憂了。”
“早晚有一天,我會讓你在法律的正義下接受審判!最後的勝利,永遠不會屬於你!”
說完,她兩手抱在胸前,平靜道:“如果世良千奇先生沒什麼事情的話,就可以離開了。”
在她面前的世良千奇,同樣皺著眉頭,眯著眼睛打量著他。
妃英理在心底嗤笑一聲。
她看不起這種仗著自己有些力量就肆意踐踏生命的人!
自己的女兒毛利蘭已經說了他先後幾次都殺過人的事情,也說了他曾經打上了鶴川會的總部。
但她可不怕。
這裡可不是什麼人煙稀少的霓虹鄉下,警視廳很快就能到來。
她對自己的身手也有著充足的自信——再者說了,怎麼可能隨便一個人都有前天那個法外狂徒的戰鬥力?
說起來,她有些明白了,那個法外狂徒恐怕就是那個所謂的“工藤紹零”。他的舉動,也是為了殺死參與月影島事件的人。
看起來,他也是為了他內心的正義。
但是,藥物販子固然該死,可也絕不是他擅用私刑的理由!
自己一樣要把他繩之以法!
……
世良千奇不知道她在想什麼,但是他心裡很不爽。
“你們這幫精英怎麼一個個的都可以狂成這個樣子呢?”
他隨手把檔案扔在了妃英理的桌子上,慢慢靠近了她,居高臨下地俯視著。
“你要做什麼?”
世良千奇的姿態讓妃英理很不適。
他離自己實在是太近了。
妃英理本能地後仰了一下,秀眉微蹙地凝視著世良千奇。
他總不會想做什麼……失禮的事情吧?
那他可是小看自己了!
就在妃英理做好準備,讓世良千奇的骨頭受點傷時,世良千奇卻突然笑了。
“我說妃律師,這些話,你遠不如你女兒更有資格對我說出來,你知道為什麼嗎?”
世良千奇輕蔑一笑,微微挑眉道:“因為你和她有著本質上的區別。”
“區別在於,你剛剛說出的這些屁話,你自己連一個標點符號都不會信。”
“但她不一樣,她真的在相信著正義和法律。”
“我很好奇,是什麼樣的無恥心態,支撐著你說出了這句話?”
妃英理聞言冷笑一聲。
這個小子,居然在自己這個著名律師面前質疑法律?
真可笑!
“所以,世良千奇先生是不相信法律了?”她冷聲問道。
世良千奇沒有回答她。
而是反問了一個問題:“妃律師,有一件事我一直很不理解。”
“你,一個孤零零的律師,憑什麼能有百分之百勝率?”
“我曾經在打遊戲的時候,哪怕是舉世頂尖的職業選手,也沒有能百分之百勝率登頂的人。”
“就連一個不怎麼涉及利益,也完全涉及不到生死的破遊戲,都沒有能一直贏下去的人。你憑什麼能贏?”
“法庭上的訴訟,牽扯到的是動輒幾百上千萬円的利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