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服部平藏兩手插兜,慢慢踱著步子:“現在最重要的已經不是這一點了,最重要的是……他留下彈夾和那些子彈,是為了做什麼?”
一想到這幾天的事情,服部平次就感覺自己被憤怒填滿了胸膛。
“這個可惡的兇手,為什麼如此執著於剝奪死者的尊嚴?”
“會不會是那個薰衣草事件的水口香奈,還有什麼我們沒有查到的關係?這種行為絕不像是一般的受僱傭的殺手會做的。”
“會不會是什麼我們沒有注意到的男朋友之類的角色?”
遠山銀司郎沒有理會他,轉而對自己的老搭檔道:“我想,無論他還想做什麼,有一個目的是很明確的……”
服部平藏沉默一會,接話道:“挑釁大阪警方。”
“那三個警視員,都是在獨行的時候突然被打暈,醒來時就發現自己槍不見了。”
“我不知道那個時候,他為什麼沒有對他們動手。但是想來,很有可能是要在一個更加引人注意的場合,做出更加惡劣的行徑。”
遠山銀司郎回道:“我已經通知本部的人了,讓他們務必要保護好那三個人。”
服部平藏順著窗戶向外面看去,幽幽道:“但是無論如何……丟槍的事情已經傳開了。”
樓下,無數其他新聞社或者媒體的人已經把下面圍了個水洩不通,若非有警視人員阻攔,恐怕他們早就要一擁而上,把長槍短炮懟進自己這些警部高層的嘴裡了。
遠山銀司郎苦笑一聲:“看來,他是想讓我們也嘗一嘗那位女傭的感受了。”
服部平次依然在皺著眉頭思考。
“他究竟是怎麼來的呢?”
“窗戶外面……”
“難道是從牆上一路從下面跑上來的嗎?”
服部平藏微微眯起眼睛,沒人知道他在想些什麼。
遠山銀司郎感慨道:“這麼多年來,我們還真沒見過幾次這麼兇殘,又這麼詭異的對手吧?”
“能夠以這種手段殺人,而且還如此果決,他說不定是個反社會人格。”
“就是不知道,到底是什麼原因驅使他參與薰衣草別墅事件呢?”
服部平藏忽然打斷了他:“等等,遠山。”
“嗯?怎麼了?”
服部平藏的臉色忽然難看起來:“無論他是怎麼從窗戶進來的,我覺得我們都應該加個小心。”
遠山銀司郎微微一愣,很快明白了他的意思:“你是說……提醒一下‘家裡’?”
服部平藏點了點頭,趕緊拿出手機,撥通號碼。
撥號音不斷地響起。
一聲,兩聲,三聲……
服部平藏原本還算平靜的臉色變得越來越難看。
連帶著周圍兩個人的心也揪了起來。
終於,電話響了。
但是響起的無禮聲音卻讓服部平藏心裡涼了半截。
“喂?說話!我辦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