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奇有些奇怪:“怎麼的了?這麼社恐嗎?”
眾人心中一陣無語。
雖說他們聽不社恐是什麼意思,但是看到世良千奇的表情就知道不是好話。
再者說了,我們不敢靠近你是我們的問題嗎?
“我來吧。”
遠處忽然傳來了一個聲音,世良千奇循聲望去。
哦!原來是那個黑皮壞種!
安室透此時已經強逼著自己忘記藥劑的事情,也終於把心態穩定了下來。
事態已經鑄成,過錯無法挽回,現在後悔已經毫無意義,不如早做進一步的打算。
世良千奇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安室透看著,忽然發出了一聲驚疑不定的嘆叫:
“咦?我怎麼感覺你這麼眼熟呢?”
安室透心裡一突。
怎麼回事?他為什麼會說出這麼一句話?
世良千奇盯著他看了好一會,臉上的表情也越來越迷惑:
“沒道理啊!我真的感覺有一種熟悉感,哪來的呢?”
安室透很快鎮定下來,彷彿只是在拉家常一樣問道:“不知世良先生是不是在哪裡見過與我同樣膚色的人,所以與我產生了誤會呢?”
“不對不對!”世良千奇低頭沉思著,否定了安室透:“我是看到你的眼神才想起來的。”
安室透聞言一愣:“眼神?”
“嗯。我很確定我見過你這種眼神,尤其是你剛才拉起臉的時候,給我的印象特別深刻!”
安室透心中一動,又繼續彷彿不經意地問道:“那你大概還記得是什麼時候嗎?”
這一次,世良千奇陷入了沉默。
安室透也不著急,他在等。不過,他不是很希望等到一個肯定的答覆。
終於,世良千奇抬頭看向了他,眯起眼睛,語氣幽幽道:“我記得,大概是在十幾年前,應該是前身……咳咳,我五六歲的時候。”
安室透心頭一震。
該不會……是他吧?
十幾年前,他的生活中不止有家庭和學校。
還有一個診所。
那個診所裡的金髮混血美人,給自己童年因混血身份而飽受欺凌的灰暗生活,帶來了一縷光。
那段時間並不長,在自己與那個女人相識不久後,就得知已經懷上了第二個孩子,診所的收入已經無法支援他們的生活,所以,那個女人向他告別,說自己即將搬到一個很遠很遠的地方。
那個女人,正是世良艾蓮娜。
而那段時間裡,他對一個男孩子有很深的印象。
他的年紀比自己小几歲,相貌也平平無奇,更不是能說會道的性子,無論自己怎麼詢問,他也不會回答自己。
不過,有一點他記得很清楚。
那個孩子每天晚上都會來到診所,與世良一家人一起吃飯,但吃完就會離開。
他旁敲側擊地打聽過,這個孩子似乎是附近的一個流浪兒,世良艾蓮娜看他可憐,才會邀請他在自己家裡吃飯。
現在看來,面前這個年輕人的身份,可以被自己確定了。
但是……
安室透又陷入了深深的疑慮。
如果他真的就是世良千奇,那他在後來的人生裡經歷了什麼,才會有如此強悍的身手,和如此漠視生命的心態?
是誰改變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