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派胡言!”妃英理憤怒起身,目光凌厲地逼視著世良千奇。
“我本來就是一心為正義的律師!我所承接的每一起訴訟,都是為了維護法律的威嚴!你有什麼資格來指責我?”
“我幫助數不清的人維護了他們的合法權益,你的無恥言辭是對我的侮辱!”
“你……”
這一次,是世良千奇打斷了妃英理。
“包括千代里美事件嗎?”
“你……你說什麼?”妃英理一怔。
“我在問你,經由你的幫助你所維護權益的案子裡,包括千代里美事件嗎?”世良千奇冷笑著反問。
“這個事件……我沒有參與。”妃英理的目光有了些許躲閃。
千代里美事件她知道,一個叫做千代里美的七歲女孩遭到侵犯身死,但是殺死她的兇手沒能定罪——因為他患有精神疾病,而且請了個好律師為他辯護。
千代里美的母親千代典子四處奔波,希望可以懲治殺死自己女兒的兇手,但一直都沒有效果。
她目光躲閃,是因為雖然自己並不是那個律師,但卻因與他同為律師而慚愧。
“但是……這並不是你可以蔑視法律的理由。”
妃英理照常反駁了世良千奇,但聲勢很明顯弱了許多。
“那山田敬之事件呢?”世良千奇又一次問道。
山田敬之,現任霓虹首相的御用寫手,不久前被人指控性侵。雖然具有充足的證據,但是控告者卻在後面的日子裡遭受到了百般阻撓和刁難。
“這件事……我沒有接受到委託。”妃英理臉色並不好看。
“那阿爾科尼斯事件呢?”
阿爾科尼斯,駐地米軍,在某次開車時撞死了兩個霓虹人,事後辯稱自己當時所謂“急性高山不適應症”發作,導致自己昏迷才撞死人,拒絕認罪。
順便一提,這個阿爾科尼斯當時所在的位置是海拔大約三四百米的“高山”。
他最後被判刑三年,但即便是這樣短的刑期,他也沒有服完,到一半左右的時候就被引渡回了米國,並且落地就被“保釋”了。
諷刺的是,為了爭取國內民族主義選民的選票,許多米國的國會議員都指責霓虹法院“判刑過重”,認為他們應該給阿爾科尼斯道歉。
妃英理深吸一口氣,辯解道:“這些事情都沒有人來找過我……”
“哦!是啊!沒有人來找過你!”世良千奇譏諷道:“這就是妃律師可以保持百分之百勝率的理由啊!所有對你不利的案子都不會找上你的!”
“你……你這是汙衊!”妃英理的手被氣得顫抖了。
“我說錯了嗎?”世良千奇斜視了她一眼:“你既然有百分百勝率的能力,為什麼不去幫他們對付精神病患者?為什麼不去對付霓虹的上級國民?為什麼不去對付駐地米軍?”
“像這樣的案子豈止成百上千,可你為什麼都接不到委託?難道那些受害者一次也沒有找過你嗎?可你還是能一直贏下去,這說明什麼?還不是說明你擅長挑案子!”
“你……”妃英理正咬牙切齒地瞪著世良千奇。
“噢!我知道了!”世良千奇做出恍然大悟的樣子,諷刺道:“哪用得著這種辦法?你只要把門檻提高就行了。”
“你直接要求進門的費用是100萬円,每一分鐘都要給10萬,自然就能把那些沒錢的人給淘汰掉!然後你在有錢人裡面挑選你能贏下的訴訟,不就好了?”
“我根本沒有那麼做!”妃英理氣得雙眼泛紅,怒道:“你以為你今天是怎麼見到我的?”
“呵!誰知道你怎麼做的?反正你淘汰了對你不利的案子!”
世良千奇眯著眼睛道:“妃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