佐藤美和子的舉動,倒是把世良千奇整得一愣:“我跟你上司說話,你點什麼頭啊?”
然而,看到她那兩眼間或一輪的樣子,世良千奇就知道她八成是還沒有緩過來。
“行了,不跟你多說了啊,讓你們的人撤了吧,否則我可就繼續扔手雷了。”
說完,不等松本清長有什麼反應,就結束通話了。
另一邊,松本清長看向自己的上司。
小田切敏郎臉色很不好看,但也只能道:“按她說的做吧。”
從最開始,那個摩托車騎手拿出衝鋒槍的時候,整個事件就已經徹底失控了。
這種擁有強火力的團伙,被定義為“恐怖分子”都算不上誇張。
讓警視廳來對付這些人,本來就有些有心無力。
等待松本清長下令,撤走後面跟隨的車輛之後,小田切敏郎忽然問道:“你對他說的內鬼怎麼看?”
松本清長思索了一會,說道:“部長閣下,我認為,的確存在內鬼。”
見上司沒有打斷自己,他繼續分析道:“今天佐藤警部補發現絕境行者一事,是完全的意外,這一點,她小組裡的高木涉可以證明,她做出了很多違反規定的舉動。”
“因此,無論是誰,都不應該能預先知曉絕境行者會從哪家醫院動手,又會選擇哪條路線逃跑。”
“即便是我們這裡,也是接到了佐藤警部補的報告,才得以確定他們的位置。”
“再考慮到,他們行車過程中並未表露出特異之處,甚至會遵守交通規則,所以,很可能說明,是警視廳的知情人洩露了訊息,才讓那些匪徒能夠同一時間跟上絕境行者的車。”
小田切敏郎不置可否。
松本清長也是暗暗嘆了口氣。
這一次行動調動了整個搜查一課,還包括了交通部的一些警員,知情人可謂魚龍混雜,根本不知道是從哪裡洩露的。
但很顯然,這些話如果要對絕境行者說,那實在是有點多餘了。
他難道會關心警視廳選擇什麼方法抓內鬼嗎?
……
沒有了追蹤,世良千奇一路上暢通無阻。
佐藤美和子的手機被他收走,放進了系統空間。
不管它有沒有什麼定位裝置,這下都發揮不了效用了。
佐藤美和子也沒有做出什麼反抗的行為。
剛剛那一通完全超出她預料的交手過程,讓她有些失神。
她忽然間意識到,世良千奇所說的,讓自己轉向文職工作的說法,並不是侮辱自己。
他也許是發自內心地認為自己沒有在一線工作的能力。
而她此時也在思考。
如果剛剛的狀況下,沒有世良千奇在自己身邊的話,自己又該怎麼辦?
她轉頭看向世良千奇的身後,神情複雜地問道:“你流了那麼多血,真的沒問題嗎?”
世良千奇的神色很是無所dio謂:“你以為我能有什麼事?那些血液都是假的。”
佐藤美和子神情一黯。
她是專業的警員,當然能知道剛剛自己摸到的血液究竟是真的還是假的。
可是,世良千奇的舉動在她眼裡,無疑是在表達一種委婉的拒絕:
我知道你能看穿我的假話,但我不在乎。
因為我不覺得我有解釋的必要,也不覺得你有聽我解釋的資格。
她忽然覺得,自己有些看不懂身邊這個人。
一個罪犯,如此大費周章地捱了幾槍,只是為了讓警視廳自查內鬼?
他究竟是為了什麼?
如果世良千奇能知道她的心聲,怕不是要笑出聲!
我是為了讓你們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