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三郎拜見舅母”李澤恭謹地朝陳氏行禮。
陳氏心中對著這孩子的禮數感到滿意,面上卻急忙阻止道:“哎呀,行了行了,自家親戚,不用行這麼大禮。”
李澤憨憨地笑著:“要的要的,上次沒能及時趕回來拜見舅舅舅母,實在是太失禮了。望舅舅、舅母不要責怪。”
陳氏笑道:“有什麼好責怪的,公事重要公事重要。”又回頭拍黃氏的手道,“我看呀咱三郎是個懂事的,難得官家看重,到底是男人家,事業為重,你可不要再多加責怪了。”
黃氏這時對李澤的臉色才稍緩了些,“既然你舅母為你說了情,我便放過你這回了。”頓了頓,到底擔心李澤的滿臉疲憊和眼底的黑眼圈,關心道:“你這是剛回家了是不是在那邊睡不好啊我給你鋪了新床,你怎麼也不呆在家裡睡一睡,雖然年輕,但這身子可也經不住這樣折騰。”
李澤聽了黃氏這話便知道老媽這是把此事就此揭過去了,笑嘻嘻道:“我這不是趕著來盡孝道嘛。誰知道我還是晚了,沒能陪媽媽一起進去。”
陳氏覺得黃氏這個三兒子的貼心能與女兒家相比,一看自家的一雙兒女大的剛強如男子,連撒嬌都鮮少會做,而小的羞澀木訥,只會說老實話,不禁是羨慕嫉妒恨。
陳氏扯了黃二郎髒兮兮的手,嗔罵道:“看你三表哥多聽話,好好跟你三表哥學學,別讓我這麼操心。”
黃二郎被陳氏的話嚇到了,低著頭懸淚欲哭,扁著嘴巴。
黃寶珠看不慣老媽這麼教訓弟弟,但是在這大庭廣眾之下也不好說些什麼,只得忍了。
李清月見狀忙摸了摸黃二郎肥嘟嘟的大臉道:“二郎,跟表姐我說說這事怎麼了怎麼弄得一身的泥巴啊是不是小夕帶著你去玩了”
李夕被點名了,而且是莫須有的罪名,讓他十分生氣地嘟起了嘴,剛想抬頭向黃氏撒嬌告狀,卻被黃氏警告探尋的目光看個正著,不禁更鬱悶了。他根本沒帶著黃二郎做壞事好不好,他才不像五哥那麼調皮搗蛋,專做壞事呢。
黃二郎見李夕被冤枉了,連忙使勁搖頭,但是嘴巴就像被用線縫住了一樣,怎麼都不開口。
陳氏看了更惱恨了,頗有些恨鐵不成鋼的意味。這孩子也不知道怎麼長成這樣的,這麼小家子氣,你倒是開口說話呀。
李清月見舅母要發飆,趕緊打圓場道:“舅母你先別生氣,我看二郎這是受委屈了呢,不說就不說嘛。”
黃二郎抬眼看了李清月幾眼,見她對自己笑得溫和,兩個小梨渦又甜又美,不禁往他那裡踱了兩步,陳氏看在眼裡沒有出聲。
黃氏嘆了一口氣道:“等你大哥和安之回來,咱們就回家吧。唉,這天子腳下的皇城,真是不好呆啊。”想到李清月和李澤將來要獨自在這裡生活,不禁擔心地囑咐兩人道,“你們以後出門小心些,可別輕易得罪了旁人,你們可不知道那人到底是個啥身份,說不得便是朝廷裡的重臣高官。”
李清月知道黃氏不會無緣無故有這樣的感慨,追問道:“媽媽,到底發生什麼事了快點說給我聽聽呀,真是急死人了。”
宇文氏在一旁沉默了許久,這時才插口答話道:“黃姐姐,這事情其實也沒什麼大不了的。雖說她家那位也能稱得相公兩字,但是這不是還有個朱相公嗎”宇文氏雖然竭盡掩飾,語氣裡仍充滿了鄙視。
朱相公朱勝非如今做宰相的除了朱勝非還有一個秦檜。趙構一方面想要取得和平發展的時間,一方面害怕把金國逼急了威脅自己的帝位,所以決定和談,無奈朝堂主戰派佔了上風,壓力太大,便把秦檜拱了上去給他頂風。
雖然秦檜曾經作為言官之首,也曾極力主戰抗金,但是後來一個“南人南歸、北人北歸”的政策使得他的名聲差點掃地。向張浚、李綱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