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了李毅一眼,忙笑著接過了,話語中帶著新娘子的小羞澀:“謝謝媽媽。”
“唉。”黃氏眯著眼點頭,視線一直瞄準張六娘平坦的小肚皮挪不開來。
李清月在一旁看了真心覺得老孃這麼個樣子很毀形象啊喂
坐在第二位的是李澤,李澤是張六孃的平輩,不用行大禮,只是端著茶遞過去便可。
李澤喝完茶,送出的還是鏡子。這種當做禮品的鏡子李澤當初做了十面,都是用純銀渡的,還請人雕刻了十分精美的花紋,本身的價值也是不菲的。
張六娘接過來被包裝精美的禮物,想不透會是什麼,不過也不在意,接著給李清月端了茶。
“小姑,請喝茶。”
“張姐呃,大嫂,謝謝哈。”李清月忙站起來接茶。
抿了一口把茶杯放下,李清月看著張六娘和李毅笑嘻嘻道:“大哥,大嫂,我也有禮物給你們呢。喏,這個可是我花了好大功夫畫的”李清月把一幅用透亮的玻璃鏡片裝裱起來的東西遞給張六娘。
張六娘雙手接過,仔細一看不由得驚訝地張大了嘴巴,道:“四小姑,這是你畫的嗎這畫得可真像呀,是吧夫君,你看”
李毅抬了抬下巴,驕傲道:“四姐別的本事沒有,這描繪水墨丹青的功夫可是別具風格,我敢說咱大宋沒第二個人有咱四姐這手本事。”
那是自然,宋代又沒有素描,又是用的毛筆畫畫,怎麼能畫出李清月這種寫實的風格呢。
只見那玻璃鏡框中鑲嵌了描著張六娘和李毅的畫,兩人攜手看花,眼中帶笑,一切盡在不言中。為了顯示出自己的誠意,李清月還花費了很大功夫四處找顏料調色,給這副畫上了色,所以效果絕佳,簡直就是沒有相機時代的彩色照片了。
張六娘捧著這幅畫實在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何其有幸,她嫁到了這樣好的人家。
李清月見狀忙拉著在一旁做客觀禮的宋憐笑道:“是啊,大嫂,我也就這個拿得出手了。當年宋姐姐成親的時候,我送的也是這個,不過那時候找不到適合的顏料,上不了色呢。”
宋憐點頭道:“是啊。你們不知道我當時拆開禮物後有多驚奇,這畫像畫得如此神似,我可是從來沒有見過呢。”
李清月點著腮幫子眉飛色舞地分享道:“呵呵,你們也喜歡吧我在幼學所教的繪畫課就是這個呢。”幼學所沒有開設水墨畫和工筆畫課程,只有李清月執教的素描課,她本想培養一代寫實風格的畫家的,不過如今李清月不在陝州了,說不定陳所長又給改成水墨畫或工筆畫了。
張六娘長大了眼睛,帶著期盼道:“我知道我知道,爹爹從關外回來跟我講過你開設的幼學所,現在汴京也有了呢。對了,四姐呃,小姑,我很想學這個,你能教我嗎”張六娘還是不是很習慣稱呼李清月為小姑,覺得挺彆扭的,不過禮不可費,再彆扭也要堅持啊。
李清月毫不猶豫地點頭:“當然可以了,我有一個畫本,等你跟爹爹、媽媽哥哥他們回去的後,去我房間裡拿就好了,那是我給幼學所孩子們上課的教科書,寫得可詳細啦”那可是李清月花費了好大功夫編寫而成的,完成的那一瞬間簡直要讓李清月感動得淚流滿面。
張六娘忙點頭稱好。
黃氏和李彥仙在一旁見這姑嫂相處融洽,也不禁欣慰不已。
婚後第三天,是回門的日子俺沒結過婚,是第三天沒錯吧。李毅陪著張六娘甜甜蜜蜜地回去張府了。
見到笑得甜美羞澀的張六娘,宇文氏也放下了心,同時又覺得很是傷感,趙構留給李毅他們的假期已經不多,再過幾天,他們便要兩相別離,再見卻不知道是什麼時候了。
張浚見不得宇文氏抹淚,安慰道:“孩子自己過得好便是了,我們還能陪著他們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