嗎?”
秦讓微微揚了揚下巴,眉眼含笑:“是,他從上週就開始興奮了,我這週末要出差工作,那天只能麻煩你了。”
“沒關係。”
言喻拿完了東西,就退出了秦讓的辦公室。
秦讓看著她的身影,消失在了門口,眼底的笑緩緩地退散。
他低眸,看著桌上的一堆材料,來自程管家。
程管家將資料整理得很是齊全,陸衍和程辭是雙胞胎,陸衍是言喻的丈夫,程辭是言喻的……前男友。
程管家看不起言喻,因為在程管家眼裡,程辭死後,言喻沒有一輩子守著程辭,所以言喻就是水性楊花;又因為言喻的丈夫是和程辭長得那樣相像的陸衍,所以,言喻就是浪蕩不知廉恥。
秦讓抿緊了唇,深邃的眼眸裡浮動著未知的情緒,眉眼如清風,有些冷然。
難道,另一半死了,活著的那個人就該一輩子走不出去,或者結束生命嗎?
秦讓眼底嘲諷深深,薄唇是鋒利的刀片。
那樣的人才是最愚蠢,最不值得,最沒有責任感的人。
他緩緩地收攏起手指,想著那一年,他強迫地撞入公寓門,只看到一個小男孩搖搖晃晃地站在了臥室門外,撕心裂肺地哭喊著,眼睛紅腫,涕泗橫流,聲音都啞了,只會喊:“媽媽,媽媽……”
而當他撞開臥室門之後,那人已經安安靜靜地躺在了床上,穿著漂亮的婚紗,容顏恬靜,身體卻早已冰涼,停止了呼吸。
地板上、床頭上,是滿滿地散落著的安眠藥。
小男孩抓著她的手,不知道自己的媽媽已經離開了,趴在了她的身上,尋求著慰藉,委屈地抽泣著。
和她比起來,言喻也遭遇了最愛的人的離去,或許也想過輕生,但言喻還是選擇了繼續生存。
人生再艱難,也得堅持。
秦讓站起來,往外面走去,他要去倒咖啡,卻在路過言喻辦公桌的時候,不自覺地瞥了她一眼。
眸光微定。
那邊認真工作的女人穿了一身紅色的溫婉職業裙,勾勒出美好的身體線條,面板白淨,睫毛低垂纖長,耳朵晶瑩,頭髮散落的樣子格外溫柔。
他忽然想。
還真是,便宜了陸衍。
陸衍那個男人,不會懂得珍惜她的。
言喻下班,下了大樓,一出門,就看到了陸衍的車子停放在了那兒,他看到了言喻,就微微地降下了車窗,揚了揚唇,讓她上來。
車內,言喻上車,就發現車裡有了一束玫瑰花,水珠滾落,鮮豔欲滴。
男人的嗓音淡淡:“這是送你的花。”
言喻淡聲:“謝謝。”
她只瞥了眼,就沒再繼續了,心裡想的都是工作上的事情。
陸衍問她:“今晚我有應酬,你和我一起去吧?嗯?”
言喻看了他一眼,輕聲道:“我不去了,你去吧。”
陸衍也沒再多問,言喻垂下了眼睫毛,總覺得哪裡奇怪,心中有著隱隱的害怕,指尖寒意涼涼。
但她心裡很清楚,她必須和陸衍離婚。但是陸衍不同意離婚,如果她非要離,一個是夫妻分居兩年後;一個是她抓到陸衍背叛婚姻的證據,然後向法官證明,他們夫妻關係破裂,她請求離婚,如果順利的話,獨立審判,小星星才不到一週歲,
她有穩定的工作收入,父親又背叛婚姻,小星星也很有可能會讓她來養。
但如果陸家給法官施壓,給輿。論施壓,結果就不一樣了。
她睫毛顫了顫。
車子停在了公寓樓下,言喻下車,陸衍也跟著下了車,言喻抬起眼眸,剛想問他,他就俯身,托起了她的臉,冰冰涼涼,像是把玩,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