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的話。
她只有不停地道歉:“對不起,北北……”她頓了頓,眼眶微熱,眼淚落下,“趙東的背後一定有人指使,我一定會找出幕後的主使,北北……”
南北仍舊臉上沒有表情,就像是僵化住了一樣。
但她的周身都透著濃郁的悲傷,她的每一處五官都像是有千斤重,難以牽動表情變化,眼淚無聲地滾落,她眼睛紅腫得就像是兔子。
“對不起……北……”這樣的對不起太過蒼白了。
南北的孩子沒有了,是生生地被人從身體裡剝離了開來。
南北無聲地落了一會淚,最終,還是崩潰地哽咽出聲,她緊緊地咬著下唇,想剋制著哭腔,換來的,就只有更加沉重的悲傷。
言喻抱住了她的肩膀,南北的身體一僵,半晌,她才轉過了身,回抱住了言喻。
她幾乎失聲:“阿喻,我不怪你,我知道跟你沒關係……我就是難過,我無法原諒我自己……我看到你……我就……”她話沒有說完,言喻懂她的感受。
不管怎麼樣,趙東之前說的話,就是明晃晃地拿著言喻傷害南北,南北的心裡不可能沒有一絲介意的,誰也不會是聖母。
言喻給南北請了兩個護工照料,病房周圍也安排好了保鏢。
言喻從病房出去,慢慢地,關上了病房的門,走廊外,原本等在外面的陸衍已經不在了,言喻也不覺得奇怪,因為陸衍的工作繁忙,他肩上的責任擔子一直都很重。
言喻下了樓,卻發現陸衍的車子就停在了住院部大樓下。
他修長的手指就搭在了車窗上,車旁已經落了一地的菸頭,言喻出來的時候,陸衍正在彈菸灰,他看到言喻,慢慢地收了手,摁滅了菸頭。
言喻瞥了眼一地的菸頭,感覺到了陸衍的煩躁。
陸衍下了車,為言喻開啟了車門,他淡聲道:“坐我的車。”他開啟的是副駕駛座,這是兩人相識這麼多年來,他第一次,這樣邀請她,坐上他的副駕駛座。
言喻眉目微垂,看著這個副駕駛座,抿了抿,恍若隔世,她狀態最糟糕的時候,想要坐這個副駕駛座的時候,卻被陸衍阻止了,大概對於他來說,駕駛座的位置,只會留給他在乎的人。
當年,她需要在乎的時候,他把在乎給了許穎夏。
她現在不需要在乎的時候,他卻又想把他自以為是的在乎給她。
有句話說,遲到的正義不算正義,那麼,遲到的在乎,也早已經不是在乎了,也早已經變質了。
陸衍漆黑的眼眸裡,有著明顯的血絲,眸光冷冽,又隱約透著無奈。
他語調喑啞:“言言……”
言喻淡淡地勾了下唇角,收回了視線,沒有坐副駕駛座,而是繞過他,自己開啟了後車座的車門。
陸衍握著門把的手指,用力地緊繃著,他周身像是困獸一樣,束縛著,其實,他今天早就料到,現在的言喻根本不可能坐副駕駛座。
這麼多年來,副駕駛座的問題看似不嚴重,但兩個人之間,不管多有默契,言喻都會有意識地避開副駕駛座,而他,卻幾次開不了口。
因為當年,是他親自用副駕駛座,羞辱了言喻一頓。
他心臟一疼,像是要撕裂。
他今天非要邀請言喻坐副駕駛座,是為了想打破兩人之間的僵局,也是看了南北的情況,想要補償,更是滿足自己自虐的傾向,或許是他欠了言喻太多,只有疼痛,才能讓他的愧疚少一點,再少一點。
一路無話,陸衍的臉色繃著,言喻也垂眸沒有表情。
到了公寓的樓層,言喻率先走出了電梯,卻又一下,被陸衍拽回了電梯裡,電梯的門又關上。
陸衍的手指掐著言喻的腰肢,他大約隱忍了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