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地咬著下唇,目光一瞬不瞬地盯著手術室,像是下一秒就會立馬倒
下一般。
陸衍喉結上下滾動,沒說什麼。
他狹長的眼睛也跟著盯著手術室的門,沒有表情。
許伯父是O型血,許太太也是O型血,從剛剛的事情來看,許穎冬也是O型血,可是……夏夏不是。
明明沒有風,陸衍卻感覺到一陣寒意。
夏夏是B型血。
但正常來說,兩個都是O型血的父母,生不出B型血的女兒。
陸衍掙開了許穎冬的手,鬆了鬆脖子上的領帶,看也不看一旁的許穎冬。
人的思維真的很可怕。
一旦有了想法,就會不斷髮散。
比如,他想起夏夏小時候丟失過,再想起,夏夏後來被找了回來,再後來,他和夏夏就沒有多少接觸,直到長大後……
許志剛的手術在半夜才結束,陸衍先讓許太太和許穎冬去休息,他自己守到了半夜4點,才換成護工。
他直接到了言喻的病房。
言喻已經睡著了,病床很大,他脫下了外套,去病房裡衝了個澡,然後換了讓人帶過來的換洗衣物,躺在了言喻的身邊。
摟住了她的腰。
才覺得有了點溫暖。
言喻中途醒來了一下,她感覺到自己正在別人的懷裡,而這個懷抱她很熟悉,就是陸衍。
她抬起眼皮,盯著陸衍的下顎,繼續往上,看著他的側臉。
胸腔裡湧動的情緒很複雜很複雜。
複雜到她自己也理不清。
她鼻尖忽然湧上了酸,不知道是腳踝疼,額頭的傷口疼,還是心疼,眼淚就是忽然就落了下去。
人是矛盾的動物。
她自以為理智,卻一點都不理智,一直都是一個容易被情感操控著走的人,做了一件又一件的事情,可能是對的,也可能是錯事……
錯事也沒關係……
她在黑暗中,任由著眼淚落下,閉上眼睛,只要,只要她能承擔得起,錯事的後果就好了。
言喻正默默落淚,陸衍忽然睜開了眼睛。
男人的眸光涼涼淡淡,還有幾分隱匿的壓抑,他挑了挑眉,有些似笑非笑:“哭什麼?腳疼?”
他睡眠時間很短,聲音很沙啞,透著疲憊。
“哪裡疼?我幫你去叫醫生?”
言喻搖了搖頭,沒有吭聲,疼痛一點一點地在心裡蔓延開來,有什麼東西散盡了。
她最後地看了眼床頭燈下的陸衍,臉孔半明半暗,下巴的線條利落。
喉結凸起。
帶著性感。
陸衍早就注意到了她的目光,低低的笑了下,笑聲從喉間溢了出來,他側首,含住了她的唇。
纏綿地繾綣。
隔天,言喻不顧陸衍的反對,直接回了家。
最終是陸衍派人送她回了公寓,小星星一看到言喻,就癟著嘴,黑漆漆的眼眸裡蓄起了兩汪水,折射著細微的光澤,委屈巴巴的,招人疼愛。
言喻的心一下就軟了下來。
昨天出了事情,只來得及急急忙忙地跟林姨說一聲,然後就讓林姨告訴小星星,媽媽今晚還要上班。
小星星一晚上沒見到媽媽,想念得很。
她緊緊地摟著言喻,趴在了言喻的肩膀上,小肉手揉著眼睛,不停地叫著媽媽。
言喻輕輕地拍著她的後背,輕聲安撫她:“乖,媽媽在呢。”
林姨笑著說:“這孩子聰明著呢,打小就知道自己的媽媽呢,一會見不到,就想念呢。”
護工扶著言喻回到自己的床上,躺著了。
林姨給言喻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