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所有事情一下融會貫通了。
一個星期前,黎志打電話問她是不是因為一些不開心的事才出國的。想必那時,正是秦白樺跑到家裡找過他。
黎語蒖說:“我爸一定給你提了什麼條件,你答應了,他才告訴你的,是嗎?”
秦白樺說:“你爸讓我保證,不會讓你們姐妹當中任何一個人受到傷害。”
黎語蒖笑了。她這個爸爸絕對是理想主義的傑出代表。
男人和女人的世界裡,只要出現了不是一對一的狀態,註定是要有人受到傷害的呀。他自己就曾經身處在那樣的狀態裡,卻不明白這個道理。
她和秦白樺心平氣和聊了好久。
氣氛很好時,秦白樺終於直白地問了她:大蒖,你是因為我出國的嗎?
黎語蒖笑了。這場景曾經在她的腦海裡出現過。
她笑著說:當然不是,你怎麼那麼敢想呢。
然後秦白樺有點放心地,終於也笑了。
他們之間,如她在腦海中設想過的那樣,一笑泯了尷尬。
她儘量表現得不在意地問:你呢,你怎麼樣,和黎語萱相處得還好吧。
她聽到秦白樺的聲音裡帶了點苦笑。
他說:我就是她傾訴衷腸的垃圾桶,我們所有的話題總是圍繞著寧佳巖。
黎語蒖覺得秦白樺和曾經的自己,真像啊。曾經他們之間的話題,總是在圍繞著黎語萱。
秦白樺說:可是有什麼用,寧佳岩心思根本不在她身上,那小子一直專注於辦理出國留學的事宜,只是不久前他家的公司好像出了點狀況,他暫時不能出去了。
聽到這裡,黎語蒖有點恍然大悟的感覺。
怪不得寧佳巖之前對她說,“你給我等著”,不久前又說,“你再等等我”。
她發現秦白樺像是一個解題寶典,他的一通電話,給她腦中隱約存在的好幾個疑惑都帶來了“原來是這樣”的解答。
他們這通電話收尾得很自然。
秦白樺說:大蒖,我之後能經常給你打電話嗎。
黎語蒖說:可以,但你要算好時差,萬一吵醒我等回去了我會砍了你。
然後他們掛了電話。
放下電話後,黎語蒖說不上為什麼,就是覺得有點難過。那感覺就像星期六星期天ig爽了,正忘乎所以時,卻被告知第二天得早起上班了一樣。
歡愉之後總是帶點感傷。
黎語蒖想,以後還是不要經常和秦白樺通電話的好,免得講電話的時候開心,放下電話之後,卻變得更難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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週末,周易又給黎語蒖打電話。通話的套路一如既往。
幹嗎呢?打工。
出來喝酒?今天不行。
不過在這幾句之後,周易改變了此次通話的方向。
他說:出來,我們再談談你的理想。
黎語蒖赴約了。
她是個理想高於一切的人,況且她的理想本身就很高。
她趕到和周易相約的酒吧,他們一邊喝酒,一邊聊天,氣氛融洽。
聊了一會,周易說有個問題想聽聽黎語蒖的看法。
他問黎語蒖:“如果你有恩於別人,甚至是一種救贖了靈魂的救命之恩,你希望他怎麼報答你。”
黎語蒖說:“給錢。”
周易問:“那麼給多少呢。”
黎語蒖說:“有多少給多少唄,反正給少了也是證明被救的人自己認為自己命賤是不是。”
周易笑了:“要是你,你打算拿這些錢幹嗎?”
黎語蒖說:“我要自己開個咖啡店,我不打工了,我當老闆。”
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