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在出城後沒多久,就看到了一條車轍。
根據車轍的深度,和裡面堆積的雪花多少,捕快們推算出馬車經過此地的時間,跟文鈞帶錦夏離開的時間一致。
他們快馬加鞭,根據車轍的方向追去,到了傍晚,來到一座小鎮。那車轍拐進一家車馬市場,然後有四輛馬車出來。謝天鴻和捕快們的確分辨不出哪一輛馬車是文鈞的,但是,文鈞漏算了一點,他租馬車的時候,被其他車伕看到了。
謝天鴻只需要花點銀子,問他們幾句,就知道文鈞的馬車去了城東。
城東地方不大,一家一戶地搜,用不了多長時間。
搜到一家客棧的時候,有捕快來報,在二樓發現錦夏的身影。謝天鴻提起寶劍,直接往客站方向去了。
謝天鴻闖進二樓盡頭的房間時,文鈞還沒有想好藏在哪裡。
房門驀地敞開,文鈞驚訝地看著來人。他不明白自己哪裡沒佈置好,讓謝天鴻這麼快找到。
謝天鴻舉起劍,說:“放開我的妻子。”
錦夏看到最想見的人,久懸的心落下來,不再掙扎,只是安靜地等著。她心裡有個聲音在說,她相信三哥會處理好所有的事情,她要做的,僅僅是等待。
文鈞提出條件,“我可以放開,但你要放我們走。”
“不可能。”
“京城裡有多少人想害錦夏,你應該比我清楚。錦夏不懂武功,父親是個文官,沒有權勢。如果有人想要他們死,簡直易如反掌。如果你真的希望錦夏過得好,就該放她遠離京城。”
謝天鴻問:“錦夏,你也是這麼想的?”
錦夏終於掰開文鈞的手,費力地呼吸著新鮮空氣。她看看文鈞,回過頭,堅定地向謝天鴻道:“我要跟你回家。”
“文鈞,我給你的機會夠多了,是你一次次觸到我的底線。”謝天鴻手中的劍直刺向文鈞,一道刺眼的亮光閃過,文鈞左手腕處頓時一片鮮紅。
一陣劇痛傳來,文鈞試著握了握手,左手沒有知覺,不知道手筋有沒有斷。
文鈞皺一下眉頭,瞬間便舒展開了,“謝老三,你手勁兒拿捏得這麼好,上輩子殺豬的嗎?再往裡劃一點兒,我的手就掉下來了。”
錦夏被他氣笑了,“你是在損他,還是損自己?這麼說,分明是告訴別人,你是豬啊。”
她問謝天鴻,有沒有隨行的大夫,聽說沒有,馬上去找客棧店小二,讓他趕緊請個醫術高超的大夫來。在等大夫來的時間,她找了一塊乾淨的白布,替文鈞包紮止血,最後打上一個結。
文鈞疼得額頭上冒出一層冷汗,錦夏忙拿出手絹,替他拭乾淨。
等到大夫到場,錦夏才起身來到謝天鴻面前,硬是奪下他的劍,丟在地上,把他拉到角落裡質問,“三哥,你跟文鈞的矛盾,什麼時候能解開?不管他怎麼做,都是為了我好,即便方法有些不合適,你也不能傷害他。”
“要不是看在他是為你好的份上,我早就要了他的豬頭。”
這叫什麼話,太沒人情味兒了。
無論如何,文鈞都是跟他們青過梅竹過馬的,謝天鴻怎麼就下得去手。
錦夏惱怒地攥起拳頭,往謝天鴻胸口錘了一下。在觸到他的衣衫時,被他緊緊握住,稍一用力,帶入懷中。
謝天鴻緊緊抱住她,幾乎讓她喘不過氣來。“錦夏,答應我,永遠不要離開我,好不好?”
錦夏愣住,僵硬的身體微微柔軟些。她依偎在他身前,問道:“你就不怕,我真的是你親妹妹?”
“那就讓我做一個好哥哥。”
錦夏的眼眶有些溼潤,聲音變得嘶啞了,“三哥,謝謝你。”
她不過是一個再平凡不過的女子,卻在人生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