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六七年的功夫,就是耳濡目染也該學會了吧,還是這樣毛毛躁躁的,今兒也就是本宮不與你們一般見識,若換了常人,還不和你們家主子翻臉”
二皇子妃拉著凝萱又說了許多宮中的見聞,另外還提起了最近出現訊息的皇貴妃。朱氏這次全是受到了兒子的牽累,四皇子在德宗的心目中就是殘忍殺害兄長妾室的真兇,被德宗看做是德行敗壞,朱氏教子無方,更應受罰,冊封無望,整日幽禁在深宮、二皇子妃在皇貴妃朱氏面前沒少吃虧,她的丈夫雖然奪權無望,但到底排序在四皇子之前,魏靜香的祖父又是三皇子的外祖父,朱氏唯恐兩位皇子同氣連枝,一併對付她兒子。如今皇貴妃倒臺,魏靜香頭一個不願意看見她東山再起。
“五妹妹說丟不丟人,皇貴妃也四十多的年紀了,連孫子也有,偏還要為爭寵玩什麼一哭二鬧三上吊的把戲。先是買通了看管她的太監,悄悄放她在父皇必定的御道上扮偶遇。”
皇貴妃年紀雖大,但老來也風流多姿,這個天兒穿了件單薄的白衫子,在梅樹底下嬌滴滴的看著遠行而來的德宗。德宗為宮中鬧鬼正不自在,驚見朱氏這個裝扮,恨不得一巴掌拍死她。
“哎,咱們姊妹沒那個福氣,不得當場見了皇貴妃的樣子,”魏靜香幸災樂禍道,“若是能得一見,比過年看大戲還有趣幾分。”
凝萱忙正色勸道:“大姐姐快別說這種話,小心隔牆有耳。”
魏靜香嗤的一笑:“隔牆有耳?虧得你還是當家的奶奶呢,若換了姐姐的二皇子府,但凡有一個敢背後嚼舌根子,敢揹著主子謀私的……先打死再說。”
凝萱原本對魏靜香只是敷衍的態度,這個大姐姐面熱心狠,和她結交遲早要被狠狠咬一口,再不是明智之舉。隨著魏靜香做了二皇子妃,成了天家的媳婦,骨子裡的張狂勁兒就再也遮掩不住,像是被撕裂口子的棉衣,棉絮紛紛揚揚都撒了出來,弄的人人反感。
有此,魏靜香問上五六句,凝萱才淡淡的回上幾個字。沒幾輪下來,魏靜香也感到了這種冷淡,再坐了小片刻就起身告辭。
笑槐等她人一走,就將送的小香囊欲往火盆子裡扔。碧潭卻叫住她:“先別急,你遠遠站在外面屋,開啟看看裡面到底是個什麼東西,再請老神仙聞聞味道,要是二皇子妃心存不軌,我們也好防備上。”
笑槐深覺此話有理,忙不迭的跑到外間屋,沿著細線把荷包拆成了八瓣,除了一張看似普通的黃箋紙,再無它物。笑槐捧著拆的七零八碎的香囊去找老神醫,老神醫只說裡面燻了平常的安神香,對孕婦並無傷害。笑槐聽是這個,有點小失望,往院子回的路上,正經過水塘,揚手就要將香囊拋下去。
“笑槐姐姐,快回去,宮裡面來訊息說,三皇子被陛下給打了。”
小丫鬟恭喜瘋瘋張張的跑出來找笑槐,笑槐心一懸,順手就將碎布偏往懷裡一塞:“回去見世子妃。”
二皇子妃前腳才走,三皇子妃後腳就來了王府,一路上哭哭啼啼,只求王爺或是世子爺能救救三皇子。到底三皇子基於什麼緣故被德宗杖責,三皇子自己也鬧不明白。三皇子和恪親王府井水不犯河水,凝萱有孕,三皇子府也只是打發了個二等管事媽媽來送了些補品,如今叫趙煦頂著德宗的怒火去給三皇子求情,三皇子妃自己心中也沒底。
但來之前,廉國公交代的明白,如今能救三皇子的,除了恪親王就是大公主。廉國公料定這二人沒一個肯給三皇子說情,他就悄悄告訴了三皇子妃一個巧宗,只要能說服世子妃,這二人必定全力相助三皇子妃。
三皇子妃早沒了主意,聽廉國公這麼一講,想也不想就殺到了恪親王府。
先還能說些軟和話相求,等凝萱找各種說辭推卻的時候,三皇子妃身為武將女兒的潑辣性子全都暴露無疑,一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