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修繕的成本是多是少?一萬兩也是修,一百兩也是修。”到時候自己只需要用一個“孝”字壓在五丫頭的頭頂,再善加誘導,就可叫五丫頭自己去父親廉國公面前請辭,懇請從嫁妝銀子裡撥錢給生母修墳。
魏清冼嘿嘿一笑,抖抖手裡的三千兩銀票,再將這些錢往父親面前一推,只怕也就矇混過去了。
魏清冼臉色一正,肅然的看著溫媽媽:“既這樣,我就把修繕的大事兒交給溫老大,五百兩,一定給我弄點漂漂亮亮,出了岔子,我找你們夫妻倆是問。”
溫媽媽心中叫苦不迭,五百兩夠幹什麼的?還要修的漂亮,三爺可真會說笑話魏清冼對溫媽**苦瓜臉視而不見,興致高漲,索性站起身,將銀票往懷裡一塞。正所謂有錢心裡踏實,魏清冼也不願意一個人冷冷清清的在佟氏這兒混一宿,更不願意去瞧蕭寶珠那張小人嘴臉。主意一起,叫了小廝牽馬去花街上尋樂子去。
佟姨娘鬧騰的這樣大,蕭寶珠怎麼不知?雖然一個住在小書房,一個住在紫藤苑,但蕭寶珠的訊息還是很靈通的。次日便得了全部訊息。蕭寶珠吃著乳孃剝好的核桃,不以為然的笑道:“這才是我們三爺的作風,我聽了可半點不奇怪。”
“夫人,三爺這做法可不地道,不但對官聲不好,而且夫人也佔不到半點好處。一萬兩變成三千兩,就是王爺府的管事嫁女兒,只怕都不夠。”
蕭寶珠頭痛的捏著額角,“祖父怎麼給我選了這麼個窩囊廢”
乳孃嚇得噤聲,蕭寶珠無奈的扔掉手裡的核桃仁:“哥兒還睡著?”
“奶媽剛餵過,怕哥兒吐奶,這會兒正哄著玩呢”乳孃試探的問道:“夫人要去松柏軒?”
蕭寶珠無奈的一點頭,不去就得跟著魏清冼倒黴,那個無情無義的東西,蕭寶珠剛才聽乳孃說起佟姨娘的下場,幸災樂禍少,更多的就是心寒。佟姨娘年少跟著魏清冼,臨了卻被搜刮了所有金銀,乳孃悄悄去看了,說那佟姨娘看到室內被翻的一片狼藉,整個人都懵了,坐在地上痴痴傻傻,一會兒哭一會兒笑。
蕭寶珠沒有來打個冷顫,遂決心下定,抱著哥兒和乳孃等就去了歡喜堂。
凝萱剛從詩琪的院子回來,不防在臨近歡喜堂的岔道上就瞧見了大樹底下的蕭寶珠。凝萱心一沉,她可不願意見此人,衝笑槐和碧潭使了個眼色,三人就想繞道。她哪知,蕭寶珠是沒在歡喜堂見到人,專門在畢竟之路上堵凝萱呢“姑娘”蕭寶珠試著用她最和善的語氣叫著凝萱。
“三夫人。”
蕭寶珠朗笑道:“哎呦,瞧你這孩子,叫的好不生疏,我雖不是你的親孃,但三房到底都是一家子。那三夫人都是外人叫喚的,我可是把你當親女兒一樣疼愛”
凝萱淡淡一笑,“夫人找我是……”
此地人來人往,早就有人注意到蕭寶珠在這裡截人,蕭寶珠忙道:“前面有個八角亭,我們裡面說,可好?”蕭寶珠怕凝萱拒絕,將襁褓裡的哥兒往前一推,“哥兒等你這個親姐姐等了好多時”
包袱裡的孩子長得白白嫩嫩,眉毛極黑,唇紅齒白,眼珠子和玻璃球似的轉來轉去,一看就是個脫跳的皮小子。平心而論,魏清冼相貌不俗,蕭寶珠也是個美人胚子,至少比宋氏來的強的多。那二人結合生下的兒子再差又能差到什麼地方去?
哥兒見有人瞧他,並不怕生的衝凝萱咧開殷紅的小嘴,笑得像一隻快活的小八哥。
凝萱喜歡孩子,沒有來心一軟,就應了蕭寶珠的請求。
亭子很小,想必平日也就是個水面上的擺設,並不常有人來,現在呼啦啦一下子擠進來魏凝萱主僕三人,加上蕭寶珠和乳孃,亭子被擠得滿滿登登。乳孃頻頻瞪著碧潭和笑槐,就差沒親自過來把這倆不識趣的丫頭拉出去了,可碧潭、笑槐是雷打不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