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母享用。”
廉國公哈哈大笑,手掌按著凝萱的小腦袋:“祖父沒白白疼你,你是個孝順的好孩子。只是那取露一說不過是謠傳,況且晨間取露時辰過早,你可起得來身?”
凝萱肅著小臉。一本正經道:“為了二老,孫女這點又算什麼辛苦,祖父為國鞠躬盡瘁,為家殫精竭慮。您身體康泰便是全家人最大的祝願。”
廉國公聽的一臉的心花怒放,越發另眼相看三房的五丫頭。難為這孩子十歲的稚齡能將吉祥話說的這樣全乎。就算將來到了新帝身邊,光憑藉著這張嘴也能討得歡心,到時候魏家還怕什麼?
三老爺魏清冼和四老爺魏清平聯袂而至,還沒進屋就聽見凝萱這大肆拍馬屁的話語。
四老爺笑著送他三哥一個斜眼:“三哥,沒想到啊,你們家凝萱可不是個省油的燈,這府中上上下下,能叫老太爺這般歡喜的人還真找不出幾個來。也就是流芳園裡的阿紫還算有些本事。”
四老爺笑的不懷好意,阿紫是什麼人,戲子一個。是廉國公的玩物,她有什麼本事能討得老太爺喜歡,閉上眼睛也能想出來。魏清平的話不亞於給凝萱的臉蛋上重重扇一個大巴掌。要說四老爺犯得著個一個孩子置氣嘛,自然犯得著。四老爺雖是兩個女兒傍身。可向來只看重六丫頭樂熙,那個庶出的雅靜全當死了一般。
凝萱和樂熙是前後腳的出生,兩個人相差不足半年,樂熙在府中一向有賢名,堪比大姑娘靜香。恪親王府就算不抬舉曾經差點成為準皇子妃的靜香,那也該高看他們家樂熙,至少那玉串兒要分給自家女兒,結果臨了走大運的卻是五丫頭。
魏清平忿忿的瞪了眼小嘴動個不停的凝萱,但見父親國公爺笑的開懷,便不陰不陽的衝著三老爺魏清冼說道:“三哥和嫂子都不是那種八面玲瓏的主兒,如今卻生了個怪胎,簡直叫人匪夷所思。”
三老爺心裡騰出一股悶火,卻不是對冷言冷語的四老爺,恰恰是前面的親生女兒。
三老爺不得生父喜愛,此刻也見不得女兒受寵,四老爺那樣惡語,魏清冼都能忍下去,這人倒像是背了個龜殼似的。
“凝萱,國公爺事務繁忙,你莫要糾纏。”魏清冼冷著臉走上近前,毫不憐香惜玉的揪住凝萱的後脖領,將其扯到了一旁。廉國公大怒,喝道:“你這個逆子,成事不足敗事有餘。”
三老爺臉色僵白:“父,父親,您怎麼能這樣說兒子,兒子還不否是為了”不等三老爺將話說完,廉國公已然重重一哼:“五丫頭給我求長壽,你就不待見,難不成我大病一場,一命嗚呼才算如了你的意?”
三老爺額頭的汗“滋溜”一下順著鬢角就流了下來,眼看著父親勃然大怒,魏清冼才後悔自己說話魯莽,忙跪下含淚說道:“兒子一心為父親著想,為家業著想,凝萱說話放肆,若不嚴加看管,只怕將來越發油滑,壞了咱們魏家的好名聲。”
廉國公聽他這麼說,反狠狠啐了一口在地:“我們廉國府的家業不需你來惦記,別說是你,就是老四,老二,也不用想它分毫。將來我有心,許下你們厚密的金銀,若你們狼心狗肺,趁早滾出魏家的大門。”
這回別說魏清冼面色慘白,就連剛剛還幸災樂禍的四老爺魏清平也陡然掛不住臉。
凝萱冷眼瞧著,為他們倆一個無情無義,一個見利忘義而鄙夷。
屋中老太太得了訊息,知道這兒吵嚷了起來,恰好大夫人和四夫人等也過來請安,這倆忙攙扶著老太太趕到了院子裡。老太太以為小兒子受了委屈,便嗔道:“我的兒,你立和你父親承認個錯兒,父子哪有隔夜的仇,還不攙著國公爺進屋?”
沒等四老爺說話,廉國公一個手肘甩開魏清冼,瞪了正要上前來攙扶的魏清平,自顧自的進了屋子。老太太跟在後面,沒有出聲,手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