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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槐衝著溫媽媽狠狠的啐了一口,罵道:“你這老貨,敢在姑娘面前這麼說話,誰給你的膽子?我是大太太親自發話送來的,今後跟著五姑娘,有本事,媽媽找大太太去拿罪我們,犯不著這麼指桑罵槐”
溫媽媽被氣了個倒仰
三房雖不顯,但憑她溫媽**名聲,那在整個廉國府也是出了名的,哪個小廝、丫頭見了自己不恭恭敬敬的喊一聲溫媽媽。今日被個乳臭未乾的黃毛丫頭教訓了,溫媽媽如何咽得下這口惡氣。可是……溫媽媽狐疑的看了看笑槐,難道真是大太太叫人送來的?這樣一看,五姑娘是不是要轉運?
溫媽媽忙否定了這種猜疑,怎麼可能,別說大房是嫡,三房是庶,就是老太太那兒也斷不會容忍三房的勢起。
凝萱前世做公務員的時候,什麼人沒見識過,什麼場面沒經歷過,溫媽媽這種連笑面虎都算不上的人根本就不是她的對手。
凝萱輕斥著笑槐:“怎麼和媽媽說話呢,大太太是看你幹活利落才撥你到紫藤苑,不是叫你在這裡嚼舌根。還不和溫媽媽道歉”
笑槐年紀小小,演戲的本事卻是一流,聽姑娘這麼一說,忙賠笑道:“溫媽媽彆氣惱,都是我年紀輕不懂事,聽我娘說,溫媽媽最愛吃廚房裡做的紅燒鹿筋,晚間就叫人給你送過去,權當是笑槐給你賠了不是”
凝萱暗暗點點頭,對笑槐的機靈勁兒越加滿意了幾分,看來自己確實沒選錯人,知道什麼時候說什麼話,能屈能伸眾人正僵持著,恰好宋嬤嬤來了,溫媽媽半嘲諷的看著凝萱:“這回姑娘放心了吧?”
凝萱也不多話,只請嬤嬤看好院子,她和笑槐去去就回。
出了紫藤苑往西走,是一段青石小路,兩邊古木參森,假山伏疊,又有許多奇花異草,或是牽藤的,或是引蔓的,或垂山巔,或穿石隙,縈砌盤階。
滿眼只有翠綠,卻透著幾分的森然,怪不得少有人從此透過,寧肯繞個原路。
此路連著凝萱生父三老爺的外書房,地點有些偏僻,平時少有人出沒。只有打紫藤苑往東邊去,才是廉國府的中心地帶,老太太住的歡喜堂。
凝萱和笑槐往前走,兩邊的景緻從身邊滑過,她心裡對這個所謂的父親就越加的輕蔑。
怪不得三太太早亡,就算不是難產,也會被心中的鬱氣折磨死。紫藤苑,外書房……只要細想想就會明白這對夫妻實際上是過著貌合神離的感情生活,府上一個個尖酸刻薄,只顧掃門前雪,對三太太的遭遇只怕是冷眼旁觀的多,真正熱心的少。
笑槐見凝萱一言不發,心中便惴惴不安,輕聲道:“姑娘,是不是笑槐剛剛有些擅自做主了?”
凝萱腳步未停,只是手往後一探,輕輕挽住了笑槐:“你既說,我便問問你,剛才為何那樣對溫媽媽?你可知道,這溫媽媽是父親身邊重用之人,如今你我艱難,得罪了溫媽媽,豈不是更叫父親厭煩?我如今連紫藤苑都保不住,只怕將來小人在背後使壞,連你也不能長久容於我身邊。”
“不會的,不會的,姑娘。”笑槐緊張的搖頭,“這個溫媽媽看著拿大,其實也不過是有個兒子在三老爺身邊做了差事,她資歷又老,便沒人肯和她一般見識。我今日扮這個黑臉,就是怕……”
“怕什麼?”凝萱指尖一挑,便將從身邊划過去的一隻團翅粉蝶捏在了手中,那粉蝶原本正津津有味的吮吸金絲桃上的花粉,可現在,卻懵懂的被凝萱輕輕掐在了手中。
笑槐看呆了,這樣的姑娘,這樣的氣度,就是我國公府裡的大小姐,那也是遠遠不能及的。
凝萱良久未等到笑槐的應答,側頭看了她一眼,嘴角挑起一絲一笑:“怎麼不說了?”
笑槐這才恍然,“哦,奴婢的意思是說,怕有些話您不能說,就叫笑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