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訊息,張浚的年紀一天天大了,這讓盼子心切宇文氏壓力山大,好不容易看見個粉雕玉琢的小男娃,真心是喜歡得緊。
她摸了摸李夕的小臉蛋,感嘆道:“什麼時候嬸子也能有個像你這樣的寶貝兒就好了。”
李夕不太明白這話,眨巴眨巴黑白分明的大眼睛,疑惑道:“嬸嬸想要弟弟嗎”
李清月忙笑道:“是呀,五郎說嬸子一定會有小弟弟的是不是”古人最愛無知的孩子說出的吉利話,這是最美好的祝福。
李夕點了點頭,肯定道:“對呀對呀,嬸嬸別急,小弟弟就要來了。”
這話聽了讓宇文氏和張浚笑得合不攏嘴,張浚摸著鬍子笑道:“你這小子說話像抹了蜜似的,怪不得能哄了你大伯和大伯孃帶了你來。”
李夕翹著鼻子高興道:“大伯和大伯孃最疼小夕了”大眼珠轉了轉看到李清月不屑的撇了撇嘴,忙又笑道,“四姐也最疼小夕了”
“哈哈哈”眾人笑開。
張浚雖然貴為樞密院事管著大宋帝**事的第一把手,但是居住的府邸也不十分豪華,連伺候的下人也才僅僅五六個。一共三進的小院子,後院有個小花園,裡邊種滿了張六娘蒐集來的各種品種的花,但是論起規模和設計都遠遠比不上李彥仙在陝州佔據的府邸。不過畢竟是在帝都汴京,真真是寸土黃金啊,誰說古代人沒有“買房難”的問題困擾“土地問題”歷來就是每個朝代矛盾激化的所在之處啊,生活在一個商品經濟發達的宋代京都的宋朝人更是傷不起啊
“張姐姐,這汴京有什麼好玩的地方呀”李清月坐在張六娘旁邊,託著下巴問道。
張六娘疑惑地眨了眨眼睛:“我也不太清楚呢”
李清月滿臉黑線,張浚一家在汴京住了這麼久,這位大姐不會就在這個宅子宅了這麼久吧雖然古代姑娘講究“大門不出二門不邁”,但是像李清照、朱淑真這些富有才華的女人寫的詩裡表現出來的閨閣生活可沒有這麼枯燥無味呀。更何況,宋朝距離開放的大唐又不是很遠,總有一些遺風殘留吧。
“張姐姐唉,你平常在家都做些什麼呀”
張六娘低頭一笑,一邊穿針引線繡著一朵淡紫的蘭花,一邊答道:“不就是看看書,寫寫字,然後繡繡花嗎。小時候我親阿孃身體不好,便早早學著管家了,如今阿孃管家,我算是閒下來了,可以做好多想做的事情呢。那花園子裡的花兒可都是我一個人伺弄的,對了,院子裡還有一株姚黃,是我偶然間得來的,那時候都快死了,沒想到被我養活了花期是在四月中旬,若是你們能留到那時一起觀花就好了”
李清月睜大了眼睛,很是驚奇:“哇,張姐姐,你可真厲害,這牡丹你也能養活。我還真想留下來賞花呢。張姐姐平常就一個人呆在家裡嗎”就沒什麼閨蜜啥的麼
張六娘看了看坐在李清月一旁的宋憐,有些落寞地抿嘴笑:“是呀,我在汴京也不認識許多人,而且汴京因上次遭難,有好幾個姐姐都出了事”
平白無故勾起了張六孃的傷心事,李清月有些愧疚,忙補救道:“要是張姐姐不嫌棄,等我回去以後給張姐姐寫信好不好,你有什麼事也能寫信跟我和宋姐姐說一說呢。”
張六娘覺得心中一暖,笑著答應:“好呀。”隨即想到自己就要出閣的事,有些擔憂為難道,“只是也許爹爹阿孃今年便要給我定親了,也不知道要嫁到何方呢。”
此處張六娘為虛構人物,張浚的原配樂氏,封“楊國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