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好的,爹孃在時有他們護著她,現在又有個信王傻缺,痴心一片要娶她為正妻,就算今後失寵,也能有些保障吧,只是希望她再做下那些事情的時候可別被發現才好。
信王的婚事舉辦得並不十分盛大,一方面國庫空虛,拿不出錢來揮霍,一方面他們的老爹還有老媽還在北國做俘虜吃苦呢,實在不宜在這種時候太過招搖。不過這種中等規格的婚禮也夠信王趙榛滿意了,畢竟他兩個多月前還沒想過自己能夠夢想成真,娶到心上人呢。
潘貴妃和趙構也出席了婚禮,趙構在一旁喝著酒自個樂呵著,潘貴妃卻眯著眼睛看著做低眉順眼狀的李茵娘,她的直覺告訴自己這個女人可不是個省事的貨,看來趙榛看女人的眼光不咋樣啊。
直到把李茵娘送出家門,李大哥心裡才長舒一口氣,頓覺輕鬆不少。
劉氏當晚也感覺到了丈夫格外的心情好,還當是他為李三娘順利嫁進王府高興。
“夫君,三娘子是個有福氣的,想必能過得好的。對了,過幾天他們回門,我們要備些什麼禮才好”要拿得出手又不可太過招搖,劉氏有些為難。
李大哥抱著劉氏的手僵了僵,聲音低沉道:“你看著準備吧,不用太過刻意。”頓了頓,李大哥怕妻子聽不明白自己的話,更加直白道,“不用跟三娘來往太密,她要是送帖子來請你你能推就推,不能推也要告訴我。”
劉氏沉默了,她知道丈夫是真的在疏遠排斥李茵娘了,可是為什麼呢據她所知,他們可是嫡親兄妹啊。
似乎知道劉氏在疑惑些什麼,李大哥沙啞著嗓子道:“我恨三娘。”短短的四個字裡,似乎充滿了無窮無盡的痛苦與悔恨。
劉氏嚇了一跳,感覺到丈夫心情的激動,連忙迴轉過身來,摟住他的腦袋安慰著。
在劉氏的安撫下,李大哥的心情穩定了些許。男人,有時候像個孩子,需要女人的溫柔的撫慰。
“我很久沒有刻意地想這件事了,因為我沒有辦法回想。”李大哥的聲音有些顫抖,這是他遠走大海、漂泊多年的緣故,也是他痛苦的源泉。
“你知道,我有過一個妻子,她叫翠雲。”
劉氏默默地點了點頭,她當然知道,自己是繼室,在正室原配面前還要執半個妾禮。
“可是我們並沒有孩子。可是,我們當初有過孩子,還是兩個,一兒一女,小兒子特別的聰明可愛。”李大哥有關兒子的回憶其實很短暫,因為他的兒子並沒有活多久。
劉氏聽到此有些驚訝,有過孩子是早夭了嗎
“我沒有見過女兒的笑,也沒有聽過她的哭聲。翠雲是早產一個月的,我當時還外邊辦事,你不知道我收到家裡傳來的訊息有多高興,我把正在談的生意都丟下了,滿懷欣喜地疾馳數十日地趕回去。誰知道,回到去看到的只有女兒冰冷的小身子。”
“我那時候根本沒有意識到,還以為她是早產身子弱,撐不下去死的。四郎看著我欲言又止,我忽略了,因為翠雲太過傷心,大病了一場,好不容易才養好。直到四年多後,我和翠雲的才有了第二個孩子,這是我們李家的嫡長子,這時的喜悅好不容易才把我們當初的那些悲痛都掩蓋掉。”
李大哥摟住劉氏的腰的雙手越發收緊,劉氏被箍得有些難受,但是知道丈夫的不好受,並沒有多說什麼。
“角兒李大郎兒子的乳名在擺完百日酒那晚被人掐死了,又細又小的脖子兩個青黑的手印,我當時懵住了,從來沒有想過自己竟會有這樣的仇家,如此喪盡天良,對一個只會嗷嗷啼哭的小孩子下手。接著四郎被人推下了水,被救起來以後奄奄一息,寒冬臘月,他落下了一身的病,直到角兒下葬,他才緩緩醒過來,告訴我角兒是茵娘掐的。”
劉氏長大了嘴巴,實在難以置信,長得那樣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