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旁做授課老師的盧小多受不了了,他簡直就想以頭搶地擺脫無比狼藉的場面,真的沒見過這麼笨的徒弟啊還是說他真的教不好
李清月抓了抓粉嫩嫩圓鼓鼓的腮幫子,不服氣道:“射不準又不是我的錯,我明明瞄準了的”
大姐啊,您瞄準哪了明明靶子在正中央嘛,您怎麼瞄準到西邊去了
盧小多罷工了,他實在教不來這麼沒天賦的笨學生,他會氣得吐血短命好幾年,要說他自己雖然沒什麼學武的天份,但是也是一天上午下來就能瞄準靶子了好不好,不帶學了好幾天,還不能把箭射到這麼大一個靶子上的。
李清月被盧小多果斷地拋棄了,只得老老實實陪著包包和呂恪曬太陽,但是她堅決不承認自己有笨得這麼天怒人怨。
此時她正坐在呂恪面前,臉色嚴肅地審視桌上的牛角小弓,忽然語氣篤定地說:“我懷疑這把弓有問題,肯定是製作過程出問題了,是偽劣產品。怪不得那個人這麼大方的送給我,肯定是這樣的”
呂恪搖頭失笑,拿過那把弓,笑道:“射箭之先,需形端,志正,凝神,靜氣,心止如水。然後以心指手”
見李清月一臉茫然,睜大著眼睛看著自己,一臉你到底在說什麼的表情,呂恪忍不住想伸手摸摸她的腦袋,安慰安慰。好不容易止住發癢的手,呂恪安慰道:“別急,等我傷好了教你,這箭術本不是難事”
李清月聽明白了,哼,肯定是盧小多沒教好啦,我就說嘛,世界上本來就沒有笨學生,只有不會教的老師
李清月一臉雀躍:“呂哥哥,你傷口長得怎麼樣了你每次換藥都不讓我看,大夫說的也不清楚。”
呂恪有些尷尬地乾咳幾聲,江湖兒女就算再不講究男女大防,也沒有男女**相見這回事吧。這丫頭還真是敢說。夏:李清月,你的形象什麼的已經全都沒了月:拍飛
陝州李府。
黃氏一個人帶著小李夕等在家裡邊,因為張氏、李二叔都被全城興奮的氣氛感染了,蜂擁到城門去列隊歡迎。
黃氏面皮薄,本來很想去看自己良人意氣風發的英武模樣,無奈被張氏調侃幾句便拉不下臉去了,只好眼巴巴地抱著因為年紀小被丟在家裡的李夕看家。
劉老倌渾身傷病,也沒有那個力氣去人海里人擠人,也留著下來了,他見自家夫人一直魂不守舍,心不在焉的模樣,無奈地搖了搖頭。
“夫人,您該去看看的,咱老爺多威風啊”
黃氏聽了劉老倌的話,心裡卻為李彥仙驕傲,得意,只是溫婉地笑了笑:“一把年紀了,哪有那個力氣去看哦。”
在跟兩條大狼狗玩丟球撿球遊戲的李夕耳尖聽到了這句話,急了,連忙跑過來抱著黃氏的腿,結結巴巴道:“娘娘才、才不老,要、要抱小夕”
黃氏被逗笑了,一把抱起李夕,用汗巾給他玩得滿是汗珠的額頭抹了抹,輕輕擰了擰他的小鼻子道:“你這小六郎,也不知怎麼的生得這樣嬌氣,你四姐姐小時候也沒這樣。這麼大還讓人抱,羞不羞”
李夕把腦袋埋進黃氏的懷裡,嘟囔道:“不羞、不羞小夕還小”這話倒是說得順溜了。
劉老倌聽了也哈哈大笑,卻道:“六郎雖說嬌氣,卻是個孝順的,上次他得了風寒,陳大娘子特意給他做了香油拌蛋,他覺得好吃,見你們沒得吃,還特意問了為什麼沒給你們做呢。”
黃氏聽了也好笑,“是啊,六郎也是個聽話的,就是嬌氣些。”
李夕知道前一句話是在贊他,後一句話卻是壞話,做起了跟李清月耳濡目染學來的嘟嘴動作:“小夕、很聽話,不、嬌氣”
黃氏跟劉老倌被李夕的童言童語逗得眼淚都差點笑出來。
正樂得歡,前邊傳來陳春生的大嗓門:“夫人,老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