腿上乖乖坐好,一手蠻橫地繞過肩頭把她錮在懷裡,另一手箍住她的半張臉扭過來擺正,隨後探頭深深地吻住。
腕骨被擒得發疼,男人粗重的喘息聲近在咫尺,撩撥得頭腦一陣混沌險些墜入危險的深淵。她只覺得耳根熱得發燙,手臂環上著他的脖頸,感到有什麼撬開了不由自主緊緊咬合的臼齒,緩慢細緻地舔舐過牙床。他心跳富有節奏的震顫頻率緊貼過來與自身聯動,眼底逐漸刷上一層迷離的味道。
旋即她便感到一涼,衣襟下襬不知何時已被大幅度撩起,對方覆蓋薄繭的掌心帶來滾燙溫度,貼合遊走在面板上點燃成串的細小火星。
她大口喘著氣掙扎著推開了他,準備像以往那樣在緊要關頭剎住閘:
“夠、夠了……再這樣下去,就……”
“不行……停不下來了。”
他的指間沾染著淡淡的菸草味,傾過身來扣住她囁嚅著還想再說什麼的嘴唇,“我都已經有名分了,你還想要怎樣。”
意有所指地望了一眼桌邊放著的結婚證,在她的視線被轉移時突然偷襲將她打橫抱了起來,扛進臥室一腳勾上門。
被摔進床墊裡的那一刻才反應過來,她捂著臉心知肚明該來的總歸會來,自我安慰著倒也漸漸地平復緊張的心情放鬆了下來,蓋在臉上的十指悄悄開了幾道縫,透過指間罅隙偷瞄站在床尾的土方十四郎。
扯下領結隨手丟在一邊,他屈指勾著後領拽下襯衫,光裸的上身肌肉薄而精實,一寸一寸緊密流暢地貼合骨骼,腰線硬朗筆挺,輪廓誘人稜角分明。
注意到她的視線,他表情嘲笑嗤地一哂說道,“明白什麼叫玩火自焚了吧。”
說著,他俯身覆壓上來,捉住她輕微戰慄的雙手攏在頭頂握緊,居高臨下地看著她閉上眼期期艾艾地咬住嘴唇,“喂,緊張什麼……你很期待?”
她刷地睜開眼睛,惱羞成怒地瞪了他一眼,嘴上毫無自覺半點不客氣地回噴道:“期、期待什麼啊期待,我只是擔心身為CherryBoy的十四郎醬你堅持不到三秒鐘就繳械投降了到時候可不要哭鼻子。”
一段夾槍帶棒的話說得一氣呵成滴水不漏,只是眸中氤氳著濡暖的霧氣,燻蒸得眼神和語氣也都變得溼漉漉的毫無威懾力。
脈搏急速鼓脹快要撐破名為理智的弦,他幾乎是半秒都等不及就迅速地有了反應。
……該死。
一旦膠著在她臉上就再也移不開目光,維持著最後一絲遊離的理智已經足夠辛苦,再也分不出多餘的精力跟她鬥嘴。
……看來只有用別的方式讓她閉嘴了。
嘴唇半帶安撫性地蹭過她光潔白皙的額頭,他的手掌探進衣襬將沒用的繁瑣阻礙都剝了個乾淨。
失去衣物的保溫作用讓周身溫度驟然下降,而對方灼燙的體溫卻帶來難以想象的升騰熱意,冷與熱在兩極碰撞,彷彿有無形的電流叫囂著捏緊了她的心臟,下一秒就將撞碎靈魂。
他撫摸的技巧和力道就像他的人一樣簡單粗暴,低沉磁性的嗓音帶著幾分濃重微醺的沙啞,在此刻顯得分外性感。
她在他難得體貼細膩地摩挲面板的掌下猛然弓起身子,眯著眼睛簡直快要化成一灘水。
他看到她肌膚上零星分佈著的橫縱傷疤,不用想也知道背後只會多不會少。不由自主地便想起從前一起經歷過的血雨腥風,一切真實得彷彿就在昨日,卻又飄渺得有如一場不切實際的夢境。
低頭淺吻她蜿蜒橫亙腹間的一道猙獰醜陋的疤痕——那是他當初留下的,事到如今才能體味到她有多疼。
沾滿了男性氣息的粗糙指腹不知何時滑進她軟綿綿地敞開的雙腿,酥麻的癢意隨著手指的深入鋪天蓋地蔓延,強烈的刺激讓她短暫失神,繼而忍不住低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