據說有個滿腦袋銀色天然卷的武士喝醉酒後裸奔到將軍府附近,被見回組抓去拘留了哈哈哈哈哈哈哈……”
“還需要我重複一遍嗎?”
眯起眼明確地表示自己已經看穿了對方試圖轉移話題的行徑,阿綾皮笑肉不笑地把茶杯往桌面一撂,略微揚起下頜一字一頓,“我問你‘他、現、在、在、哪、兒’。”
山崎有些為難地撓了撓頭,在對方快要噴火的雙眼緊迫凝視下終於心驚膽戰地開了口: “副長他還、還在審訊室審問犯人……”
得到了意料之中的答案,阿綾扭頭就出了接待室的大門,輕車熟路地向審訊室快步走去。
肉眼來不及捕捉對方的動作,山崎退回過神來的時候面前早就沒有了她的影子,他趕緊把手裡的茶壺隨便一放,嗷嗷叫著追了出去,“等等阿綾小姐!”
“……!”
正叼著煙一腳踩在嫌疑犯臉上威脅對方的土方十四郎聽到門閂開啟的喀嗒輕響,一轉頭就看見垂手站在門邊看著自己的妻子。
右手握緊的刀刃剛出了一半就砰然入鞘,他收腿轉身三步兩步走到門口,身高的落差讓他微微低下頭注視抿著嘴唇一言不發的她,半晌過後終於開口時語氣裡帶上了點不知所措的微妙心虛,最終化為一句模稜兩可的招呼,“啊,嗯……你來了啊。”
在心裡盤算了一下劈手奪過他腰間的刀再架到他脖子上需要幾秒,阿綾麵皮上彎起唇角溫澤柔和地笑了笑,決定先把過激的手段劃入備用欄,抬起手遙遙指向屋中被吊起來拷問的嫌疑犯,明明是質問的語氣卻放得不溫不火,“說吧,你愛我還是愛他。”
“……這完全沒有可比性好吧?!”
土方十四郎一時有點頭大,跟她對視了片刻終於沒辦法地抽了抽嘴角,單手撐著門欄稍稍躬身親了一下她的額頭,滿臉無可奈何,“……別鬧脾氣了,等我搞掂了這個傢伙就回家。”
“副、副長!阿綾小姐……!”
姍姍來遲的山崎退連籲帶喘地跑到她身邊,左右看了看氣氛詭異大眼瞪小眼的兩人,識時務地閉上嘴緘了聲暗中觀察起情況來。
“……”看樣子一時半會兒是說不動看似氣定神閒實則固執又認死理的妻子,自己本身也是個一根筋的土方十四郎只得讓步做出妥協,“山崎,你先把嫌疑犯帶去拘留室關好,等我處理完手頭的事情再去提審他。”
“……是。”
趕忙回應了一聲,山崎退片刻不敢耽擱地找出鑰匙拷走了嫌疑犯,一時之間,審訊室裡充斥著冰冷的安靜。
“還沒回答我的問題啊,十四郎醬。”
阿綾上前幾步反手帶上門,微仰著頭靠近他,餘光已經開始在他腰側的佩刀上打轉,“你愛我還是愛他。”
“……又在問沒用的蠢話了。”
對方的鼻息溫熱在心口,土方十四郎看著她微皺眉頭,“還用說嗎,不管怎麼問答案都會是你吧。”
話音未落,他已經猝不及防地被人推到了椅子上,旋即還沒來得及做出反應,一雙柔軟的手伴隨著溫度灼熱的吐息已經觸及了他的褲鏈。
他一低頭,得到了滿意答覆的妻子正以難得柔順恭從的姿勢跪坐在他的胯。間,耳邊傳來興致勃勃又躍躍欲試的聲線——
“好像還沒試過呢……暫時不能回家的話,就在這裡做一次吧。”
(未完)
☆、番外四
綾綃出生在一個糟糕的時節。
旱季剛過轉眼又成梅雨,十月朔風吹到人臉上刀割般火辣辣疼;田地裡肆無忌憚瘋長的雜草似乎永遠也除不完。
糟糕;麻煩,令人生惡;這似乎奠定了她今後命運的全部基調。
生下她後不久;母親就因暴病猝然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