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漠部落殺了你們的酋長,你們懷恨在心,甚至還想著要報仇。沒錯,現在,寒漠部落掠奪了你們的草場和羊群,但是,寒漠部落有殺害你們任何一個親人嗎?有嗎?沒有!你們的親人仍然吃得飽、穿得暖,仍然快樂地生活著。上邪死了,但是你們身上的使命並沒有消失,你們不是要報仇,你們要保護親人,保衛家園!」
頓了頓,她接著說,聲音更加蒼勁、威懾,「在這片草原上,生存很困難,生活很艱苦;基也部落和寒漠部落,都是匈奴人,生活在同一片草原上,頂著同樣的藍天,踩著同樣的草地,喝著同樣的水,為什麼不能成為兄弟姐妹、相親相愛呢?所以,我們要團結起來,整片草原的所有匈奴人,都要團結在一起,為了匈奴族的強盛和統一,貢獻出一份力量。」
「寒漠部落的騎士,正在保護你們的親人,而你們的親人也正在等著你們,而你們呢,都在幹些什麼?你們摸摸自己的心,問問自己,你們對得起親人嗎?你們盡到責任了嗎?你們是不是忘記自己的使命了?那麼,從現在起,你們要刻苦鍛鍊,成為最勇猛的草原騎士,戰無不勝的草原雄鷹!」
她的眼眸中閃爍著精銳的光芒,威凌的目光橫掃全場,所到之處,無不驚懾當地。她扯高嗓音,「都聽明白了嗎?」
「都聽明白了!」騎士們齊聲應答,洪亮而雄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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雄心(2)文/端木搖
說了一大車的話,楊娃娃口乾舌燥,喉嚨發緊、隱隱作痛;嘴角處扯起一抹若有若無的微笑,轉身、準備離開——基也部落的這幫騎士,當真需要精神催眠,不管是為了誰!
留下一個嬌小、威懾的背影,她剛剛跨出兩步,猛然看見一個熟悉的人影、一張俊豪的臉容。風塵僕僕的臉上沒有絲毫的疲累,黑亮的雙眼望著她,湧動著讓人費解的暗潮。
她呆住了,無法置信地望著他:怎麼?他不是明天才回來嗎?怎麼突然回來了?他在後面站了多久?聽到了多少?
「酋長!」約拿恭敬地叫道。
禺疆走過來,拉住她的小手,走到“烈火”旁邊,抱她上馬。駿馬飛射出去,而她還愣愣的、沒有反應過來。
風,飛掠而過,掠起衣襬,簌簌作響;掠起如雲長髮,清新的髮香,縈繞在他的鼻尖。他的心情,隨之盪漾,在風中飛揚,彷彿插上一對翅膀,翱翔的姿勢,肆意狂傲。
一對大雕在空中盤旋,切切地比翼雙飛,嘶叫幾聲,扶搖直上,往遠空飛翔而去,攪動了漫天燦爛、赤金的流霞。
“烈火”放慢步伐,緩步而行。楊娃娃感受到他胸膛的溫度和力量,面紅而赤,想及前幾天的“親密接觸”,更加慌亂不堪,本能地排拒著,掙扎著要下馬。卻不料,他的雙手鎖住她的細腰,力道強穩,不讓她下馬。
「就這樣,不好嗎?」他的嗓音很低很沉,沉到了魅惑。
他的呼吸噴在她的發頂,癢癢的,惹得她渾身上下絲絲顫抖。她想要拒絕,但深知他不會放開自己,愣愣地說不出話,竟像是預設了一般。
或許,她還不知道該以怎樣的態度面對他。
「這幾天,有沒有想我?」她嬌美的素顏,縈香的清骨,讓他想念得發緊,想得心裡抽痛。
她一怔,心裡翻飛著萬種思緒,不知道如何回答。想嗎?他不在眼前,輕鬆了很多,似乎沒有想他。不想嗎?偶爾也會想到他,更多地、想起那三天的糾纏,以及他帶給她的傷害、震撼與不可磨滅的記憶。
得不到她的回答,他那顆熱切的心,驟然黯淡下來。他無奈,既而無助,輕輕地嘆息,輕得了無聲息,淡得虛弱縹緲,微風輕拂,消失得無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