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痛與否與你何干?”老嫗有些激動的說道。
“所以他便不是您的孫兒。”慕容雲真直直的說道。
眾人也一陣稀裡糊塗,老嫗也覺得慕容雲真此話簡直是無端臆斷,於是冷笑著說道:“簡直是不知所云。”
“哈哈,倘若他是你孫兒,怎不見你有一絲憐憫同情?倘若他是你孫兒,為何不見有一點醫治跡象?”慕容雲真坦然的說道。
“他自幼得此怪病,無法醫治。這不恰恰證明神醫不在此處?若是神醫在此,我孫兒又何必受這般苦?”老嫗說著反倒得意起來。
“非也,非也。其實這一點恰恰證明神醫確在此處。”慕容雲真說道。
“強詞奪理,一派胡言!”老嫗忍不住激動的罵道。
“我在老家時候,也曾見過一位症狀和他相仿的人,後來山中老道為其醫治,才講出緣由。人體自有脈絡,如此大的膿瘡不會接連發生於一處,乃是他多嘗奇毒,進而積累深厚,集中爆發。這樣的奇毒常人根本接觸不到,就算接觸到也必死無疑,非精通藥理之人不能使用。如此,不正好說明神醫在此?”慕容雲真一番話說的大大落落,楊湛和曲如風聽了這才豁然開朗。
“我那孫兒自幼體格異於常人,縱然身嘗劇毒,也未必有事。”老嫗不屑的說道。
“那婆婆就是承認他試毒了?”慕容雲真得意的追問道。
老嫗卻是有口難辨。
“那你說的第三點呢?”老嫗又問道。
“這第三點便是蜀中並無枸杞,尤其是這竹海,但凡竹子生長之處,其他草木皆難於叢生,但你這坎下卻茂密的栽種著枸杞,若非神醫在此,誰能辦到?”慕容雲真說道。
“哈哈,小子,你到底是個聰明人。”老嫗忽然朗聲笑著說道。
“百草翁確實幽居於此,只是你們來晚了。”老嫗淡淡的說道。
“來晚了?!”慕容雲真和楊湛急切的追問道。
“不錯,那百草翁早已在幾年前離世。世上再無百草翁。”老嫗說著似是淒涼,又似是得意。
“怎麼會這樣?”慕容雲真心中自是難於接受,只有反覆焦急的唸叨。楊湛和曲如風自然也無法相信這樣的事實。
“幾位不信,可以隨我來。”老嫗說罷,轉身向山坳盡頭走去。
眾人跟著老嫗一路前行,果然在山坳一處開闊地上,見到一座墳冢。這墳冢雜蕪叢生,墓碑亦長起了斑駁的蘚苔,只有碑上那一行字跡依然清晰可見。慕容雲真放下曲如風,呆呆的向著墳冢走了過去。只見慕容雲真僵硬著手輕輕拭去墓碑上的青苔,然後仰天嘆息。
“二弟,莫要傷懷,神醫離世,我們再想些其他辦法。”楊湛連忙上前勸道。
慕容雲真卻搖搖頭,然後又無可奈何的低下頭去。
遠處的曲如風看在眼裡,心中自然不是滋味。她或許不在乎見不見得到神醫,儘管這樣會要了她的性命,但她卻深深在乎著慕容雲真。慕容雲真的一顰一笑皆讓她感懷,如今見慕容雲真無奈傷心,如何受得了。曲如風心中一陣酸楚,忍不住暗暗哭泣了起來。慕容雲真見曲如風傷心,便急急跑了過去安慰了起來。
“如風,如風,莫要哭泣。”慕容雲真激動的說道。
“雲真,既然神醫不再,你也不必再為我費神了。今生得遇雲真,我是高興。”曲如風說著說著竟然難掩幽咽,進而急急的哭了出來。
“如風不會有事的,我們還可以再想其他的辦法。”慕容雲真微笑著說道,但內心的焦急,只有他自己明白。
二人這一切,卻看的楊湛心裡難過非常。而一旁的老嫗,似乎也為之動容。
“我慕容雲真既然答應要救好你,就算千山萬水,我也要辦到。”說著慕容雲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