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她還能等多久呢?她真的好想要給孩子,跟清哥的孩子!
不多時,宮女領著皇嗣李旦走了進來。
如今李旦面容紅潤絲毫看不出有任何不快,或者怨恨,可見整日裡享樂,也確實養得白白胖胖的,他來到了龍榻前,跪伏在了地上。“孩兒見過母皇!朝中一日也離不開母皇啊,望母皇早日康復。”
女皇擺了擺手,示意上官婉兒把她扶起,上官婉兒會意。便扶起女皇。女皇斜靠在床頭,說道:“你們的孝心。阿母明白,阿母真的是老了啊。”
隨即,長嘆一聲,便揮了揮手。說道:“你們都下去吧,婉兒留下。”
太平公主不敢違抗,便和李旦退出了大殿。
殿前,張昌宗和張易之正好來到,看到太平公主和皇嗣李旦,張昌宗一愣,不知道說什麼好。他一直對太平公主有所希冀,但自從伺候了女皇后,張昌宗也不敢有非分之想,但也把太平公主的囑託拋之腦後了。如今見到太平公主。一時間愣住了。
張易之深知他們兄弟能有今日,全賴太平公主,於是,趕緊拉了下張昌宗,躬身施禮道:“張易之,張昌宗,見過公主,見過殿下。”
太平公主明白這二人是母皇身邊的寵兒,得罪不得,便微微一笑,點了點頭,算是還禮了,皇嗣倒是拱手還禮。
等太平和李旦走遠了,張昌宗說道:“五哥,幹嘛那麼多禮節啊,按輩分,我們可是長輩!”
張易之瞪了眼張昌宗,說道:“你我兄弟能有今日地位,都是太平公主引薦,我們當感恩,更何況,女皇年老,還不知道能有多少年好活,若女皇駕崩,你我兄弟又該依附於誰?是李氏還是武氏?
張昌宗則不以為然,嘟嚷了一句,說道:“我們為何要依附他們兩家?咱們兄弟是女皇的枕邊人,為何就不能建立咱們的勢力?”
頓時,張易之盯著張昌宗,這個自小沒多少城府的弟弟,竟然能夠說出這番話,難道他腦袋開竅呢?
不過,張昌宗所言又何嘗不是自己想的呢?只是現在時機成熟嗎?北邊戰事不斷,女皇每日裡處理朝務繁忙,若此時建立自己的勢力,恐怕會適得其反,倒不如等過上一段時間再說。
“好了,往後你注意點,此事還不是時候,你我只需伺候好聖上便是了。”張易之最後下了決定。
大殿內,女皇正跟上官婉兒商議契丹之事。
“婉兒,這契丹之事,你認為該如何解決?”女皇閉著雙眼,問道,而後便等待著上官婉兒的回答。
上官婉兒頓了頓,說道:“其實聖上您心中有答案了,何必為難奴婢呢?”
女皇苦笑一聲,嘆了口氣,說道:“婉兒,你真的很聰明,若朕之子女有你一半的聰明,朕也就不會走到今日這一步了。不過,朕從來不後悔,自古女子自媧皇起,便無執掌天下之事,何況媧皇之事,其真偽難辨。朕相信,無論百年,千年,萬年,朕的名字將永鐫於青簡之上。但朕不甘心,不能讓四海昇平,不能讓四夷臣服,朕怎能把這樣一個國家交給繼任者,這不是朕的作風。婉兒,你可明白!”
上官婉兒如何不明白,女皇依舊對權力的**還是很強烈的,她緩緩說道:“陛下所言甚是,一切但由陛下做主,相信魏王也會理解陛下的苦衷的。”
苦衷,武柲是很理解的,能登上大寶,建立大周朝,女皇的能力和對權力的**都促使著她更進一步,只可惜,一個人的力量終究是有限的,更何況掌控這麼大一個帝國,需要的不只是精力,還有勵精圖治的決心,更要有一批能臣。
而這一切,女皇都是擁有卻也沒有擁有。
能臣如狄仁傑、李昭德、魏元忠等等,都是以李唐舊臣自居,雖身在周朝,但心向李唐,能夠為大周幹活,實際上是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