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在音廊的舞姿,也笑起來,只怕這裡沒有人能抵擋住母親的風情魅力。便摟了母親道:“明天我們在府中踏歌,讓侍女們都參加,也能踏出氣氛來。”踏歌是踏氣氛,重要的不是舞,而是那種群體踏歌的歡快、洋溢和感染。蕭琰覺得將府中侍衛和婢女都集中起來,有三四十人,也能踏出效果來。
李翊浵回攬她,笑道:“好。”她感覺到女兒越來越喜歡自己,絕美的臉龐愈發光彩奪目,燈下如霞光之映照,五色之氤氳,絢美姿容,實難形容。
蕭琰看得呆目,便覺得母親果然是不能出去踏歌的,不由在心裡描摹著母親的風儀,想著入畫該如何落筆。
李翊浵任她凝眸看了自己一會,便將她的頭轉了過去,笑道:“寶樹今晚是來觀燈的,不是來觀阿孃的。”
蕭琰哈哈笑,“阿孃美姿比瓊宵玉宇燈還要華彩炤爛,我只看阿孃便勝過萬千……”
她話還沒說完,便有侍衛在紗簾外通報:“稟主上,晉王偕汝陽縣主、新安縣主、定襄縣主入見。”
李翊浵“咦”了一聲,心念轉了轉,尋思這三個侄女倒是可以與女兒處一處,寶樹多與一眼表姊妹親近是好事,便對蕭琰一笑,道:“你這三位表姊可以結識一下。”吩咐侍衛道,“請晉王進來。”
侍衛應聲而去。
須臾,晉王帶著三女踏著木階上了看棚木臺,從棚帳西面開的帳門入內,脫履轉過坐障,便見一對華彩璀璨的璧人並立在五色花團錦簇的華毯上。
李群玉三女一時都呆住了。
李翊浵向晉王行了一禮,笑盈盈道:“四叔不在丹鳳樓上觀燈?”
蕭琰跟著行禮道:“外叔祖。”
晉王先向李翊浵翻了個白眼,“城樓上觀燈有什麼好玩的,你不是早看膩了的?”跟著便是笑眯眯的臉色看蕭琰,“小十七呀,別跟你阿母學得奸裡奸詐的,一眨眼是千百個心眼兒。”
李翊浵清聲脆笑,“四叔您這是嫉妒侄女聰慧絕人嗎?”
晉王撫額,“跟你說話我腦門疼。”回頭瞪眼,“你們三個出魂了?上來見過你們姑母。”
李群玉三女恍然回神,上前依年序肅拜行禮。
“侄女嘉國公主府二孃群玉見過姑母。”
“侄女晉王世子三娘梓嵐見過姑母。”
“侄女鄧王府三娘英蓁見過姑母。”
李群玉和李英蓁都在想:這是聖人哪位出嫁的公主?肯定不是京中的公主,不然這般傾城之色,她們怎麼可能沒有聽聞?
李梓嵐卻已認出了蕭琰。
那時是在邏些城外晉陽公主的帥帳中,這位梁國公府的郎君跽坐在靜南軍主蕭曈的身後,因為戴了面具,還引起了幾位將軍的調侃,當時蕭七將軍怎麼說來著?——“我三哥的兒子,因為俊得天怒人怨,只好戴面具了。惹得各位將軍羞顏不好了嘛。”
李梓嵐微微一笑,的確是俊得“天怒人怨”。當時雖沒見著這位蕭氏郎君的臉,但這身姿氣度,還有那雙剔透如琉璃的眼睛,她絕不會認錯。——難道這位姑母是三姑母安平公主?不對,她聽父親說過,說三姑母性子高傲,怎麼會是祖父剛剛說的“一眨眼是千百個心眼兒”?而且這般絕色美貌,簡直驚心動魄,讓她身為女人都忍不住心旌搖曳,超過了她所見的任何人,還有那雙純黑眼瞳,那道“美人痕”的下巴頦……她倏地一個激凌,這該不會是……不會是她那位傾城國色的十一姑母吧!?
李群玉、李英蓁不知道蕭琰身份,但這兩女也是聰穎機悟的,便從那雙純黑眼瞳和下巴頦的美人痕想到了她們那位傾國傾城的十一姑母。
三人眼色瞬間驚愕。
都回想起十一姑母被刺身亡的訊息傳到長安時,她們的父親或母親都是呵呵的表情,“